“我尽早回来。”
“你在府上乖些,新府邸等我回来再入住,在国公府,母亲还能照料你一二。”
阮蓁小声的吸着鼻子:“那这些芙蓉树怎么办。”
“届时,一并挪去新府邸,种在何处,也由你做主。”
“嗯。”
“身子有任何不适定要说出来,太医隔日都会来把脉。”
“嗯。”
“此次我会带上长风,长肃给你留着,也交代了下去,你出门身后更有数名暗卫暗中保护。无须担心。”
“嗯。”她点了点头。
“记得给我写信。”
阮蓁又点了点头。
一时间,两人再无话。
轻柔的雨幕中,芙蓉花沾上雨珠,愈发衬其娇艳,积攒的多了,像是受不住重力,随后往下坠。
随着时间的推移,天色渐暗,阮蓁亲眼瞧着芙蓉的颜色却渐渐化深,艳丽的点缀起最后的一片色彩。
女子斗篷绣着芙蓉花的暗纹偏就在这时,愈发的与之融为一体。
阮蓁将身子朝顾淮之身上靠了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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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次日要出门,晚膳是在盛挽的院子里用的。
吃了饭后,顾赫将顾淮之叫到书房,商议要事。而盛挽和阮蓁说着话。
“那一片的芙蓉林,想来淮哥儿是一颗都没给宫里留,全给挖了过来。这件事达官显贵里已传遍了,不少夫人说淮哥儿实在没将天家放在眼里。借着首辅之位,没规没矩,无法无天。”
讲到这里,盛挽面露不屑。
“可她们的男人莫说宫里的,便是外头的一根草都没给她们摘过,活成这样,依我看也委实可怜,也是,这些人也只配说说酸话。”
阮蓁听到这里,眉眼跟着一弯。
“阿初想来也是听到了风声,随即就遣送了皇宫专门照看芙蓉树的奴才过来。”
也正是因此堵住了悠悠众口。
不过,那些人明酸改成了暗酸。
阮蓁忽而问道:“娘,你可知一同随行的几位大人是谁?”
盛挽自然是清楚的。她也没同阮蓁隐瞒。
“临海地带,天高皇帝远的,尤其对各地官员贪污受贿一事的暗访暂时人手不够,还不曾派过去。”
“此次去考察,顺便就将民生一并给暗访了,我听你公爹的意思,那里曾多次出现暴乱,朝中不欲兴师动众,那边也不知朝中意图,大抵要打个措手不及吧。”
“这越贫瘠之地,既然能发生暴乱,想来蛮横之辈,绝不在少数。”
“一番琢磨后,名单也一减再减,淮之便提出他亲自前去。皇上到底没允,转头下旨将军府的小将军慕寒生一同过去。”
朝中的文官,大多手无缚鸡之力,若一同前去,直恐安危有恙,去了,若遇到突发情况,只会是累赘。
放观朝野,最适合的武将便只有慕寒生了。
阮蓁若有所思后,颔了颔首。
等顾淮之回来,差不多一刻钟后。
他走上前朝盛挽拱了拱手,牵着阮蓁就往外走。
阮蓁下意识正要转头请安辞去,却被顾淮之强制的扭回了脑袋。
他不咸不淡道:“仔细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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