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蔚然觉得他讲的还挺有道理。
云思勉见她眉目松动,再接再厉:“再说了,我和盛祁南,易霖他们也曾一起睡过。都是一样的。”
刘蔚然一听这话,心下不舒坦她拧着帕子:“不成!”
“那我去书房睡!”
“不行!”她连忙出声。
“你若一走,外头就该说我们夫妇二人生了罅隙,指不定得说我没本事留下夫君呢。”
这才成亲多久,就分床而眠,她刘蔚然的脸往哪儿搁。
她咬咬牙。
算了,皇上赐婚,这辈子是和离不了了。
她也是上了云家宗谱的。
可云思勉不同她做夫妻,刘蔚然也不想强求。
她想了想,将墙上挂着的剑取出来。压到床榻中间。
“这一半给你,不可过界。”
想了想,她补充。
“谁过界谁是狗。”
————
自有了儿媳,镇国公夫人说是容光焕发也不为过。
她向来心思细腻,短短数日,便察觉出不同寻常之处。
譬如,两人没有半点眼神交流,之间相处模式虽不生分,可瞧着实在不像是夫妻。
甚至,那日刘蔚然脚下踩滑,摔了一跤,云思勉没有在第一时间上前安抚。反倒一手叉着腰:“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是婆母,原不该过问儿子房中之事,可到底不放心,遣了夜里伺候的婆子稍一打听。
婆子低眉顺眼:“回夫人,公子同少夫人都是睡一处的,只是。”
她稍稍一停顿,镇国公夫人的心一紧。
“夜里总不见叫水。”
镇国公夫人:!!!
婆子支支吾吾:“还有一事,奴不知该不该说。”
“说!”
“大喜之日,元帕上的血渍,恐有作假,公子和少夫人大抵至今还未成事。”
镇国公夫人倏然站起身子,手上的茶盏脱落,坠地,碎成四瓣,茶水四溅,濡湿她的裙摆。
她却顾及不了这么多。
“不可能!我明明瞧见那日的元帕……”
她话音一哽。
那日床榻坍塌,云思勉手臂也受了伤,当时流了血。
镇国公夫人脸彻底沉了下去。
身边伺候的婆子几步上前,在地上跪着的婆子面前站定。
冷冷道:“公子屋里的事,你若是聪明的,就烂到肚子里,若让夫人听到半点闲言碎语,你可得掂量着自己的骨头有几两重。”
“是是是,奴明白。”
镇国公夫人闭了闭眼:“走,去少夫人屋里。”
所有人神色一紧。
夫人往日最是温和不过,可一旦恼了,连老爷都不敢说什么。
公子乃夫人所出,夫人舍不得罚,这少夫人许是得凶多吉少了。
就连刘蔚然瞧见一脸怒容的婆母时都是这么认为的。
屋内的下人全部被撤了出去,独独留下镇国公夫人身边的心腹。
她冷着脸入了内室,果不其然瞧见榻上泾渭分明的两床被子。
她冷冷睨过去:“你还是姑娘?”
她问的也直接。
刘蔚然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只能低着头沉默。
见这般,镇国公夫人即便不愿去信,也得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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