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冒犯后,带着这种郁郁的情绪,盛祁南没再耽搁,朝周旭给的地址而去,所行之处愈发的偏。
直到,他在一处贫瘠的村落停了下来。
夕阳而落,撒下金光一片。穿着粗布衣裳的村民背着锄头,日落而归。
再这些人面前,盛祁南高高大大极为显眼。
他掩下眼底的情绪,这才拦住一位妇人:“敢问,此处可有唤周瓷的姑娘?”
妇人累的直用袖子擦汗,听到这话,她眯了眯眼,开始打量盛祁南:“没有。”
盛祁南都要信了呢。
“我们这里穷困潦倒,绝不会有外乡人过来住下,公子若要寻人,是找错地儿了。”
说着,她不再多说一个字,背着锄头走远。
与她同行的妇人没忍住回头瞧了身后俊朗的男子一眼,压低嗓音问:“姚婆子,你骗他作何?”
姚婆子忧心忡忡:“你觉得那人长得如何?”
“俊啊。我们村里那些不讲究的爷们可没法比。”
姚婆子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你忘了,那周娘子来时孤身一人,是被负心汉逼到走投无路才来此的。”
姚婆子压低嗓音:“谁不知周娘子早就许了人,被丈夫无情休弃,又没有娘家可去,天可怜见这才来此。眼下,来寻周姑娘的还能是谁?”
“长成这般薄情寡义的模样,我就知道不是好东西。哪能让他见?”
姚婆子越想越不对劲,若那男人硬要带周娘子回去该如何?
“不行,我得去周娘子那里一样。”
“去吧去吧,我那儿子放到周娘子那边启蒙,一家都承她的情,若她那边有事,你只管招呼我。”
新皇登基后,虽说各地设了书塾,可村子偏僻,路程实在远不说,送孩子去县学也耽误干农活。
村里的人都穷,可也知道,若不读书,一辈子都没有出路,那时,里长正焦头烂额的想着法子,周瓷出现了。
她谈吐不凡道她来教,唯一的要求,是有住的地方。
这相比去县学而言,实在是简单。
周娘子可是全村的恩人。这样好的女子,竟然被休弃,这男人是瞎了吗?
她没忍住回头看了眼不远处没有离开,反而被村里她最厌恶的杨寡妇缠上的盛祁南。
果然是不安分的男人!
她没忍住啐了一口。
这边,姚婆子很快敲上周瓷的房门。
“周娘子!周娘子!”
周瓷来了月事,整个人都病恹恹的,听见动静后,她起身开门。
女子一身简便的罗裙,再无罗钗首饰点缀,干干净净。眉眼带着英气,却又比以往多了几分沉静。整个气势都变了。
“姚家婆婆?”
她刚出声,却被姚婆婆攥住了手,恐附近人来人往,姚婆子谨慎的阖上了房门。
“村门口有人寻你,周娘子这几日莫出门了,免得被盯上,惹了一身的腥。”
“呸!得到了不珍惜,如今又想着挽回你,做什么美梦呢!”
周瓷一愣。险些没反应过来。
是了,她来此,为了避嫌,梳的是妇人发髻。对外只堪堪道被休弃的遭遇。
那来此的会是谁?她袖下的手紧了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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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杨寡妇矜持的没将身子往盛祁南身上蹭。
眼含秋波的望着男子的眉眼,她心都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