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很快觉得这个想法荒唐,我才十六岁,之前的生活平淡无波,上学读书,两点一线。 就是做梦,也没想到自己被邪恶的养鬼人给关押在大山之中。
我从绮念中回过神来,看着外面生长着很多大叶的树木,想着之前车行走的路程,我猜想自己应该在西南一带。
可知道这个又有什么用?
我颓然的坐下,等待我的,可能是更加恐惧的东西,我该怎么办?
以前溪儿和童童在身边的时候,我尚且不是他们的对手,现在它们都不在,我又如何能是三个人的对手?况且除了他们之外,还有一群僵尸。
夜深了,我听见了凄惨的叫声,有女人的,有老妇的,有孩子的,看来是黑衣老头豢养的鬼魂,在子夜的时候,这些鬼魂想要出来寻找血食,苦于被黑衣老头压制,这才凄惨的长叫。
夜深鬼唱歌。
像之前被关押在地牢中一样,陈小手再次送来了饭食,我闻了下,这次的饭食倒是充满了香味,可是我已经不敢再吃,将其统统地倒在了棺材里,我相信他们不会轻易动这个棺材了。
等我饿的无法忍受的时候,鼓足勇气从棺材里抓出一条蛇来,将蛇身子绷直,猛然一口咬破了蛇的身子。
蛇在我手中不停的扭动,想要挣扎掉,我大口大口的喝着血腥的蛇血,心中既痛苦又豪迈,人在走投无路的时候,什么苦难都能忍受下来的。
转眼我被囚禁了五天,在第五天夜里的时候,我正在熟睡,感觉脚面上有东西在动,猛然睁开眼睛的时候,现是一只黄鼠狼。
毛毛?!
我不知道它是怎么跟过来的,正要弯身与它说话的时候,它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动静,嗖的一下窜上窗户,走掉了。
可能是我所在的地方太危险,它不敢久留,它出现只是为了告诉我,它在这儿。
可他在这儿又有什么作用呢?
我感觉那个黑衣老头好像准备布阵了,夜间的时候,再没有听见凄厉的鬼叫,我想,应该是喂养了鬼血食,希望这些鬼帮他出力。再一个就是,陈小手白天有时也被叫过去帮忙。
我知道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这天夜里,天突然降起大雨来,雷声轰轰隆隆作响,闪电如同一把带血的刀子刺破天幕,看着外面下着暴雨的漆黑暗夜,我的心中莫名有了一种期待。
我知道,门口的僵尸要换班了。
僵尸这种东西,集天地怨气而生,死后魂飞但魄不散,除非用特殊的方法压制住,不然嗜血成性,非常的凶戾。
可它们怕的东西也很多,一般的僵尸怕黑狗血、女子的下宫血、日光,雷电,尤其是雷电这种至阳之物,僵尸特别畏惧。遇到雷电之后,僵尸就会拼命的躲藏,恨不得能钻到地底下去。
这样的雷雨夜,陈小手要过来换班的。
终于,我听见大雨里有踏踏的脚步声响起,应该是陈小手将僵尸给引走。
这货来到这儿以后,放佛变成了黑衣老头的奴才,我听见王轩轩吩咐他晚上要去给僵尸刷尸油,应该是想通过这种法子,让僵尸的皮肤变得更加坚硬,刀枪不入。
这样陈小手白天和晚上都没闲着。
专门安置僵尸的地方,听陈小手无意间说离这挺远,就是平时将僵尸领过去,也要费不少时间,更何况这样的大雨夜,僵尸畏惧雷声,不听指挥,他更是难将僵尸送过去。
这是我逃脱的机会。
虽然这机会很渺茫。
趁着雷声,我用尽浑身力气朝门上撞去,那门是一扇厚重的铁门,外面还上了双层锁,本来我以为自己拼命的撞上去,能撞出一点希望。
我力求自己的撞击声,和轰隆隆的雷声同步,这样就不会将黑衣老头惊醒。
可我在一连撞了十几下之后,连胳膊都差点撞脱臼,那扇铁门依旧黑乎乎的立在那里,我的这点力气撞在铁门上,犹如蜻蜓撼石柱。
且不说此时的我虚弱无力,就是神完气足时候的我,也无法撼动这么厚重的一扇铁门。
见撞铁门不行,我转而看向了那扇窗户,那扇窗户离地两米左右,大小可以钻过我的身子,平时日光就是从这扇窗户里照进来,让我得以吞食日精。
可要命的是,在折扇窗户上,立着五根极粗的钢筋,有人的两根手指那么粗,牢不可破。
更别说窗户离地那么高,没有一点借力之处,就是站在平地上,不借助任何工具,想要将这几根钢筋掰弯的话,那简直也是天方夜谭。
比他妈的监狱还要牢靠。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距陈小手去送僵尸已经过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看来就算是无人看守,我也没有办法从这个地方出去。
我咬着牙怒吼了一声,双手紧紧攥着,心中满是不甘,“难道真的要被这个黑衣老头拿来布什么阵么?我就将稀里糊涂的死在这里么?”
正当我懊恼的时候,突然有一物幽灵一样的出现在窗口,立在了两根钢筋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