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我这么说,白依依顿时双脸通红,声如蝇虫,低头道,“苏醒哥,这样不好,我再去别家借宿。”
我顿时大笑,要是她再去别家借宿,一是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另外也不能互相照应,看她面嫩,我不再开她的玩笑,说自己睡在长凳上,床上当然让她去休息。
她的窘迫这才稍稍好了一点。
逗白依依的时候,我再次想起溪儿来,要是我冲着溪儿这样说的话,耳朵绝对要被拧起来,不讨饶道歉绝对不放下的,想到她,我突然伤感,没由来的叹了一口气。
要是溪儿从此再也找不到,这个账也要算在钱麻子的头上,我绝饶不了他。
见我情绪突然低落,白依依转而问我原因,认真的想了一下道,“鬼魂其实就是能量,像她痴念这么浓烈的鬼魂,是绝对不会消散的,她定然是迷失在某处了,鬼魂一旦迷失,寻找起来可比人困难的多,除非,你能学会师父的灵躯穿行。”
她说完又摇头,看来这个所谓的灵躯穿行,并不是那么容易学会的。
我心情低落了好一阵子,不知道溪儿现在究竟怎么样了,等回过神来之后,帮白依依弄了点温开水来覆脚,她的脚虽然不小心崴住了,但只要她慢慢行气,扭到的筋脉自然就会畅通,这个倒不用担心,我们不想惊扰到山村中的其他人,整整一天,除了转了转陶老头的菜园,根本没有出门。
白依依在床上打坐恢复,我也再次运转自己的阳气,练了几遍“临”字诀,颇觉甚有长进,等白依依打坐结束的时候,我突然想起自己竟然能召来毒虫,忙问白依依,白无香这个法门是不是可以召来阴毒的虫子?
白依依脸上出现迷茫的神情,摇头说不会呀,这个方法是用来感应鬼魂的,从来没有召来过虫子,问我是不是行气的时候哪儿出错了。
我也极为纳闷,重新坐好尝试,用取坎召阴的法术之时,竟然现屋里悉悉索索作响,白依依哎呦了一声,这次没有召来虫子,倒是召来了几十只老鼠。
这些老鼠全部将头向着我,吱吱作声,我用手一指,那些老鼠竟然立成了一条直线,竟很听指挥。
连白依依此时都瞪大了眼睛,似乎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的场景,我将手指向哪里,这十来只老鼠就奔向哪里,我觉得既不可思议又好玩,心想要是与人斗法之时,将这些老鼠召来,能不能取得出奇制胜的作用呢?
正玩的高兴,听见了外面陶老伯的咳嗽声,我赶紧指挥老鼠散掉了。
经过这一天的休养,白依依的脚已经完全恢复,精力和体力都得到了恢复,看来明天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晚饭与陶老伯坐在一起食用,只见他唉声叹气的,问了下原因,他说村里有个温顺的小媳妇,天天受气,婆婆和丈夫打骂她不说,据说公公还强过她,可就在昨天,这个温顺的小媳妇一反常态,竟然家里人全杀了,心脏扒出来,供在山神庙了。
陶老伯一边说一边叹气,“你们说这老实人要是压抑久了,爆起来,是不是都这么可怕?”
我和白依依相顾了一眼,陶老伯继续说,“一家四口的心脏,还包括她小姑子的,都供奉在山神庙的案台上,血流一地,你们想想这多吓人!那心脏还没了,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啃食了!”
我隐隐觉得这里面不对劲,问陶老头,“这女人平时信山神么?”
陶老头想了一下,“以往没听说过,出事前这一段时间,经常往山神庙里跑。”
白依依和我相顾了一眼,总觉得这里面有问题,这女人被压抑久了,杀人是有可能的,但是将人心挖出来,就是属于变态了,至于将挖出来的人心来供奉山神,除非是邪术,否则不可能。
问那个杀人的少妇的时候,陶老伯说已经被警察带走了,临走的时候只是笑,一句话也不说。
吃过饭,白依依对着我道,“苏醒哥,这里面绝对有问题,弄不好是神鬼害人!”
我点了点头,可是现在我们才从死亡边缘逃出来,不宜生事。
白依依也有点犹豫,不过她道,“害人的东西只要出现,不可能轻易罢手的,要是依着我师父的性格,不会不管。”
我点了点头,认同白依依的观点,学了法术,就要尽可能的帮助普通人,决定明天离开前去那个山神庙看看。
没想到第二天一大早,村里立刻炸开了锅,又一个小媳妇趁着丈夫喝醉了酒,也挖去了他丈夫的心,连夜供给了山神庙的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