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好了,你们三个,”拿着葛文豪专门给自己从驻地带过来的木质假枪把房间的门推开,直接扔到地上,葛祎伟让自己呈现一个“大”字完全倒在床上。由于忘记了在大学军训前自己的体格要比进入国防生院之后弱得多,他感觉到在几套动作标准到无可挑剔的刺杀操打下来之后,身体已经开始没办法坚持住了,“从阳台出来吧,没必要躲着了……我的天啊,真是累死了……”
“唔……真的没有问题了吗,葛先生?”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早苗有些担心地看了一下周围,“不会造成什么麻烦吧?”
“应该没什么麻烦了……妈呀累死我了。”活动了一下似乎要开始咯吱咯吱叫的四肢,葛祎伟重新撑起自己的身体,“照现在的体格,我估计自己只要据半个小时的枪就受不了了。分分钟被踢出精准射手队伍的节奏……”
“啊,葛先生好像突然……变小了……”看着在床上坐着一脸疲劳的葛祎伟,早苗眨了眨眼睛,“而且脸也变得稚气了好多……”
“别看了,身体素质都恢复到刚刚初中毕业时候的水准了,身高体型什么的自然也是一样。”有些无奈地锤了锤自己的腿,葛祎伟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愤恨,“该死的,一夜回到解放前,这滋味可真是不好受……还好这颗脑袋还没出什么问题。……停,东风谷小姐,放下你的手,就算我的身高缩水了,这种时候我还是比你高的,所以不要试图摸我的头。再怎么说也有一米七一……”
“一米七一?一下子缩水了九厘米呢。”从窗台那边慢慢悠悠地走出来,灵梦用手朝着这边大体比划了一下,“但是我感觉并不明显……是因为我比早苗低吧?对于早苗来讲,很有可能就变成了原本需要仰着头才能看到的脸变成了只需要轻轻抬起头……”
“可没那么夸张,你把九厘米想的过分了。再说了,东风谷小姐也没到要仰着头才能看到我的脸的地步吧?”看样子是总算把气喘匀了,葛祎伟咳嗽两声,从床上慢慢站起来,“不行,腿都软了……好了魔理沙,你就别到处乱摸我的房间了行不行?没什么太稀奇的东西。”
“唔,的确,似乎是没什么太稀奇的东西……”虽然嘴上这么说着,魔理沙的眼睛依旧向外散发出好奇的光芒,“小伟的房间……当然不会有什么稀奇的地方,毕竟我们看到过你的野战帐篷了。啊,这是太阳能板对吧?我记得在阳台外面……”
“……算了,我现在懒得管你。这房间里面也没什么好警惕的东西,你想看什么就随便看吧。”抽了两下嘴角,然后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葛祎伟一拍身后的床,“好了上司,东风谷小姐,坐下来说话。现在或许又到了痛苦的整理线索时间了。我敢说,今天晚上我肯定能睡个好觉,第一是回到了熟悉的安全环境,第二是一大早上的就如此疲劳,先是体力然后是脑力。啧,真想好好歇一歇啊……”
“随便邀请女孩子上床可不是什么绅士的行为哦,小伟。你看早苗都已经脸红了。”
“灵梦!不要这样说话好不好!而,而且,我脸红是因为……是因为这里的温度太高了!很热的!对了,把外套脱下来就不热了……”
“给我停东风谷小姐,依照你往常的表现,我相信上司的思路应该是正确的。还有,想要降温的话不用脱衣服,”说着,葛祎伟突然打了个响指,“系统,冷风,温度调低三摄氏度!”
他的话刚说完,冷风就从送风口里面呼呼吹了出来,把原本脸贴过去了的魔理沙的帽子直接吹到了地上,同时吓得她一屁股坐了下来。看到没什么大碍,葛祎伟挠了挠头,继续讲话:“克制一下你的想象,东风谷小姐,三个臭皮匠才能顶个诸葛亮呢,我们已经没办法把魔理沙视为战力了,所以你的思考是很宝贵的。结合现有情况进行分析的话,我们这次应该是回到了我初中刚刚毕业的那个暑假。也就是说,现在应该是……大约五年前。”
“好像又是五年呢……”从这些信息里面提取了一个关键词,早苗终于把自己的思绪拉回正常,“是不是又和上次一样呢?对了,我当时应该是晕过去了,是谁启动的机器?”
“唔……”犹豫了片刻,灵梦咬了咬下嘴唇,“应该是我,但是我那个时候意识不是很清醒。”
“能够记住多少细节?比如,这次参加的人数是多少?”
“……六人。应该是六人。”
“六人啊……我,你,东风谷小姐,魔理沙,风见幽香和……绵月依姬?这样的话的确是刚好六个人。”摸了摸下巴,葛祎伟点点头,“这么说来,现在风见幽香或许已经回到了幻想乡,而绵月依姬也到达了月球。还有没有能够进一步挖掘的情报?仔细回忆一下,上司。”
“没了。到现在的话,”说到这里,灵梦的表情出现了一丝没有被任何人察觉的异样,而且某些字也出现了着重发音,“我能够提供给咱们的情报也就只有这些了。到最后的时候我们受到了那群人的奇怪攻击,就纷纷倒下了,所以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办到的。”
“和我启动时间机器时候的情况差不多啊。莫非,时间机器必须要在启动者意识濒临昏迷的时候才能启动?”疑惑地皱了皱眉,葛祎伟又坐到了床上,“算了,这种问题上别预设立场,要不然会很危险的。接下来能够得到的情报是,我的身体明显恢复到了与这个时间相符的情况,可是你们似乎没有什么太大改变。等一等能检查一下自己的身体吗?看看有没有可以具体证明这一点的。其实,我身上还有一个潜在的炸弹需要担心……”
“海格拉姆躁狂症?”
“没错。”点点头,葛祎伟叹了口气,“第一次的穿越并没有让海格拉姆躁狂症的症状恢复成原本的样子,那么我们应该有理由相信现在它依然没有恢复……幸好现在是暑假,我们应该有很多时间去完成种种应该去完成的事情。……我一定会让你们回到那个你们应该回去的幻想乡,让所有事情回到正轨的……”
“对这种事情不用太着急的,小伟。我们总不能现在就出发去寻找时间机器吧?我记得你说过,现在的话时间机器是在月都?”
“医生告诉我的消息,应该没差。也就是说,如果不进行相应的信息收集的话,我们现在除非去打劫酒泉、太原、西昌或者文昌的天军基地,否则根本无法到达月球。所以还是让我们现实一点,”说到这里,葛祎伟将自己坐的地方从床上转移到了书桌旁边,“你们三个现在可是黑户,先想个什么办法把户口给你们办上吧。要不然,你们真的会寸步难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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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不语地站着,绵月依姬脸上的表情很是复杂。她的刀,连着握住刀柄的手一起在慢慢颤抖着。从自己醒来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完全认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时间机器最终还是被某个人启动成功了,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这无疑是一种耻辱,是对月都的一种……彻头彻尾的侮辱。古物是绝对不应该被亵渎的!那是必须要用生命所守护的东西,也是月都人长生的唯一意义!
“可恶……可恶啊……”
握住刀柄的手越来越用力,绵月依姬的眼角滑落出了两滴泪水,滴在脚下的土地上,随后悄然消失。这幅会令所有熟知绵月依姬的人惊讶不已的场景只持续了这么短短几秒钟就没有了后续,在抬起头来的时候,她的眼睛里已经恢复了坚强的意志:
“葛祎伟……博丽巫女……金头发的魔法使……守矢神社的风祝……四个亵渎者,不是吗?你们应该认识到自尊对于月都人的重要意义……不对,是我将会让你们认识到。”
我明白现在还不是时候,如果自己成为时间穿越者这件事情暴露出去,对于姐姐的战略部署会造成极其严重的损害,而且我现在也根本无法主动找到你们。不过,既然你们已经做出了亵渎之举,就要时刻做好迎接惩罚的准备……
这是月都自建立以来就一直在流传的绝对信条。但这次,这个信条无法通过月都的全部力量来进行守护,而只能依靠绵月依姬,和她手上的那把刀。
“杀无赦……”
刀出鞘,淡紫色的马尾随着刀的轨迹同样在空中甩开着,就像是在为银白色的闪光伴舞一样。
“杀!无!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