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悔元只说到一半就停住,似乎还有些事不想透露,田婉清拍拍他手背:“有些事冥冥之中都注定好的,你想让田器干干净净,可最终还是事与愿违,他还不是一样盗了墓,躲是躲不了的,还不如全都告诉他们。”
“你容我再想想,毕竟事关重大。”应悔元轻柔的笑了笑。“这事先别提了,难得把他找回来,好久没这样高兴了。”
田婉清点头也不勉强,和颜悦色笑着对应悔元说:“高兴的事,还不止一件呢。”
“还有什么?”应悔元问。
“没瞧见你儿子跪在地上脸红的跟火炭似的,你真当他是知错啊,知儿莫过母,他这是害羞呢。”
“害羞,他干嘛要害羞?”应悔元一头雾水。
“他可不是一个人回来的,你没瞧出来,你儿子还带着人。”田婉清目光落在薛心柔的身上,嘴角笑开。“一见面就敢冲着你抡枪,这丫头性子我喜欢。”
“哦……”应悔元恍然大悟,喜笑颜开说。“说起来,这姑娘身上倒是和你脾气差不多,就怕日后,田器这日子不好过。”
“有什么不好过的,他这性子就得有人管。”田婉清不以为然。
“妈,你们说什么呢,她,她就是我朋友。”田鸡脸更红。
我和宫爵纷纷看向薛心柔,噗呲一口笑出声,我们心里都清楚,田鸡打一开始就对薛心柔有意思,没想到居然被田婉清看出来,薛心柔一脸羞红,抿着嘴尴尬的不知所措。
田婉清走到她身边,拉起薛心柔的手,越看脸笑的越灿烂,招呼应悔元说:“杵着干嘛,难得今天热闹,好久没一家人聚在一起吃饭了。”
应悔元唯唯诺诺点头,跟着田婉清和薛心柔出了院子,我和宫爵瞟着田鸡不说话,他挠挠头,嘴角挂着好不容易才挤出来的笑容。
“别,别埋汰我,说两句,别这样看我,骂我也成。”
“哟,您这话说的,谁敢骂您啊,您可是应少,我们巴结还来不及呢。”我一脚踢在田鸡身上。
“叫我田鸡,听着舒坦。”田鸡嬉皮笑脸搂住我。
“还好,应少毫发未伤回来,这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和朝歌可就真大祸临头。”宫爵没好气的白了田鸡一眼。
“别看不起人啊,咱们可是兄弟,你们这样说就生分了。”
“不敢当,和您应少当兄弟,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高攀呢。”我推开田鸡,又被他拉回去。
“真没想骗你们,不是我说,你们想想,我要是说了,你们还会带着我一起吗?”田鸡苦笑。
“这倒也是,谁敢带着应家独子出生入死。”宫爵说。
“我没想其他的,我爸活一天少一天,我就想让他平安无事。”
“既然你拿我们当兄弟,就该同舟共济,这么大的事,你干嘛不告诉我们,你爸活一天少一天,你不也一样。”我说。
“从我认识你们两个开始,咱们有闲过吗,事一件接一件就没断过,而且都是大事,我又怎么好说,不是怕你们分心。”田鸡说到这里突然收起笑容。“不过我真有件事瞒了你们,一直憋在我心里,没说出来,扪心自问,也就这事我对不住你们。”
“你还有事瞒着我们?”宫爵掐着田鸡脸问。
“其实我从一开始就知道羽龙。”田鸡说。
“……”我和宫爵同时愣住。“你知道羽龙?”
“或许比你们知道的还要早,我离家出走前,那晚偷听我爸妈谈话,他们提及过羽龙,隐约说到应家的秘密或许和羽龙有关,所以我盗墓就是为了找这条羽龙,但一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直到遇到你们之后,才明白羽龙的含义。”田鸡诚恳的对我们说。
我和宫爵大吃一惊,应家是盗墓世家,以应悔元的身份,知道羽龙也不奇怪,可应家和羽龙又有什么关系,羽龙是月宫九龙舫的标志,难不成应家和这艘离奇的宝船有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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