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岗是什么意思?”宫爵看着信纸良久。“会不会是一个人啊?”
“邱岗?”赵阎深思熟虑半天摇摇头。“和掌柜有来往的人,我们都应该认识,但从来没有一个叫邱岗的,是不是人名我不知道,但有处地方倒是叫这个名字。”
“在什么地方?”田鸡急切的问。
“成都新南门后面有一矮山,原来叫官山,也就是野坟堆积的乱葬岗,老成都都知道,那地很久以前就叫邱岗。”赵阎面色凝重的回答。
“乱葬岗?掌柜大半夜急匆匆去乱葬岗干什么?”我喃喃自语。
“该不会是去刨墓吧。”田鸡试探着问。
“怎么可能,他号称叶九凤,无宝不落的主,乱葬岗里能有什么东西,何况掌柜断不会去动那些野坟,这是掉价的事,打死他也不会做。”我摇摇头转身对赵阎说。“这事恐怕得辛苦您了,安排当铺里的人四处查探,多派些人去邱岗,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对了,花惜双还在成都,她人面广路子也比咱们多,您得去见见她,让她出面帮这个忙,不管她要什么,您都答应着,就是倾家荡产也先得把掌柜和将军给找回来。”
赵阎点头立刻回四方当铺着手安排,我坐到叶九卿的房里,从宫爵手里把信接过来,邱岗如果就是赵阎说的乱葬岗,那应该是约叶九卿去那儿见面,可仅仅邱岗两字绝对不会让叶九卿前去,关键应该在最后一排那七个字上。
影后相思怀苦心。
叶九卿应该是看懂了这七个字的含义,这才急匆匆离开,我反复在嘴里念叨这排字,还是百思不得其解。
“到底是什么意思,能让掌柜都乱了方寸,影后……”
“这是什么?!”我还在思索文字的含义,坐在旁边的叶知秋突然目瞪口呆打断我的话,目光落在我戴着的手镯上。
“手镯啊,你应该认识啊,凌家的东西。”我不以为然的回答。“你这么大惊小怪干嘛。”
“我知道这是凌家的东西,而且还是凌家世代传承的信物,我是问怎么会戴到你手里?”叶知秋的神情紧张。
“这事提起来就火大,你舅舅差点没活埋了我们,如果不是凌芷寒把这东西戴到他手上,你现在都瞧不见我们了。”田鸡心有余悸对叶知秋说。
“芷寒给你戴上的!”叶知秋霍的一下站起身。
“我不想戴,就知道你看见要笑话,可你没瞧见当时那阵仗,凌芷寒为了我们不惜和你舅舅反目,我想取下来的,可她不让,人家都被赶出家了,我总得顺着她意思。”我拉了拉衣袖挡住手镯,免得再被她叨叨。
“哼。”叶知秋一脸阴沉冷笑一声。“看样子,我们叶家要办喜事了。”
“喜事?”我拉着叶知秋的衣角笑着问。“没这么快吧,你居然找到人娶你了。”
叶知秋一巴掌把我手拍开,盯着我阴阳怪气:“我可没这么好福气,是你喜事近了。”
“我能有什么喜事,掌柜平时把你疼的跟宝似的,那可是你亲爸,现在都消失十多天了,你不着急这事,说什么有的没的。”我拉了她好几下,硬是没把叶知秋拉坐下。
“芷寒不会无缘无故把这手镯交给你。”叶知秋咄咄逼人不依不饶问。“你和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能和她发生什么事。”我苦笑一声摊着手。“我前前后后认识她才多久,正经话都没说上几句。”
“话也不能这样说,怎么就没发生事,她被毒蛇咬了,可是你帮她把蛇毒吸出来,那吸的多卖力啊,而且地方也好,后腰上,我和田鸡都知道避讳,你当时可是义无反顾,撕开她衣服就上去,别人光着后背你可全都看的一清二楚啊。”宫爵在对面漫不经心插话进来。
“你……”我瞪着宫爵无言以对,还专门提醒过田鸡别乱说话,没想到宫爵把事情翻出来,而且明显还是有意的。“说的你没看似的,当时你也在旁边帮忙,什么叫我义无反顾,你别把事给说岔了。”
“我是看了啊,那也是帮你忙,我可没有割破手腕,嘴对嘴喂她血,这事是你一个人干的吧。”宫爵幸灾乐祸继续挑事。
我没想到宫爵会背后捅我一刀,而且还是当着叶知秋的面,瞟见叶知秋目瞪口呆满脸愤怒盯着我,我还想解释,可转念一想,我为什么要给她解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