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吧。”凌芷寒谦逊的笑笑。
“苦字上面草字头,中间一个十字,下面一个口字,所谓苦心,一般心都是指中间,取苦字中间便是十字。”宫爵说。
我看向凌芷寒,她点点头说宫爵说的没错,的确是暗指十字,这样一来,我们破译了这句话的头和尾巴,加在一起是彡和十这两个字,但还是看不出来是什么意思,最后的关键就在剩下的相思上面。
我们在屋里绞尽脑汁足足想了一整晚,也没想出相思两字到底是什么含义,就连精通玄学的凌芷寒用遍了所有测字的办法,也始终解不开相思两字的玄机。
天亮的时候我们都一脸倦怠,田鸡估计知道自己反正也帮不上忙,索性睡了一晚,起来见我们还愁眉不展,伸了一个懒腰,欲言又止估计是怕我说他。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有气无力瘫软在椅子上,见他晃来晃去没好气的问。
“我知道相思是什么意思。”田鸡立马做过了,一脸憨笑。
“让他说吧,我看他都憋了一晚上,不说出来早晚内伤。”宫爵摇头苦笑。
“相思豆。”田鸡也没等我点头,连忙说出来。
“你闭嘴!”我很懊悔居然还会相信他。
田鸡瘪嘴坐到椅子上,一直都专心致志研究信纸上字的凌芷寒突然抬起头:“他没说错,测字法里有增笔发,可我居然没能举一反三,想到也可以是增字法。”
凌芷寒说完拿起笔在纸上边写边说。
“影后是彡字,苦心是十字,相思延伸是指豆字,这三个加在一起便是……”
凌芷寒停笔,把纸转到我们面前,大家都围过来,纸上出现一个字。
彭!
我们终于解开了影后相思怀苦心的含义,可依旧是一头雾水,落款一个彭字多少有些出乎意料,实在想不通,叶九卿为什么看到这个彭字会顿时方寸大乱,没有半句交代就只身去邱岗。
可见这个彭字对叶九卿来说有特殊的意义,而且还是叶九卿的命门,不管写这封信的人是谁,一定比我们任何一个都要清楚叶九卿的七寸在什么地方。
砰!
外面的门被重重推开,我们回头看见一向处变不惊沉稳的赵阎慌慌张张跑进来,也没有之前的顾忌,冲到房间还气喘吁吁。
“出事……出大事了!”
“到底怎么了?你慢点说。”将军一着急猛然站起身打翻了桌上的酒瓶,掉落在地上四分五裂。
“你?你怎么回来了?”赵阎看着将军先是一喜然后立马吃惊的问。
“别管我怎么回来,先说出什么事了!”将军大声问。
“朝歌让我派人去邱岗查探,结果回来的人说,邱岗早在十多天前就出了命案,当场有三人被枪杀。”赵阎上气不接下气回答。
“三人被枪杀……”将军剑眉一沉若有所思。“那晚我的确是听见三声枪响。”
“被杀的人里面有没有掌柜?”我一脸紧张焦虑的问。
“没有,被枪杀的都是三个下三滥的盗墓贼,而且和掌柜并无交集。”赵阎回答。
我们听完顿时长松一口气,可还是疑惑不解,叶九卿看信后赴约,为什么会有人死在邱岗,而且还是三个毫无关系的盗墓贼。
“掌柜的下落也找到,人没事,不过……”赵阎口干舌燥,端起桌上的酒大喝一口。
“你他娘的别说一半,急死人了,掌柜现在在什么地方,不过什么?”将军怒目圆瞪大声问。
“邱岗有三个盗墓贼被杀,开枪行凶的人也当场被抓获,凶手就是……就是掌柜!”赵阎大口喘息说出来。“这大半个月掌柜一直被抓,警方封锁了消息,所以一直没掌柜下落。”
我们瞠目结舌完全不敢相信赵阎说出来的话,要是再早五年,说叶九卿杀人我绝对相信,他现在多走几步路都喘气的人,打打杀杀的事早就不干,何况人老心多,叶九卿最近这几年明显心是软了,否则估计宫爵怕都活不到现在。
就叶九卿现在那身板,别说他从不带枪在身上,他说那东西晦气,即便给他枪,我也不相信他有本事能枪杀三个人。
“有人写信引掌柜去邱岗,而且算准掌柜看懂信一定会去,一切都是提前布置好的,这是有心想要陷害掌柜。”我站起身对赵阎说。“既然知道掌柜没事就好,先去见见掌柜问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事没那么简单,我知道这个消息,第一时间就想去打探点消息,掌柜在黑白两道都有人面,白道上该打点的我们从来没少过,以往有什么事知会一声也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这一次我连一个人也找不到,像是有意在避开我。”赵阎摇摇头极为费解的说。“到现在只知道掌柜被抓,可关在什么地方,如今怎么样了,什么都探听不出来。”
“钱能解决的事就不是事,回当铺多装点钱,我没在圈里混过,底子干净,我亲自去。”我说完就打算先和将军还有赵阎回当铺。
“这宅子是什么时候修的?”
宫爵的声音突然从后面传来,这个时候他问了一个完全不相干的问题,我一愣转身看见一直没说话的宫爵蹲在地上,目不转睛看着之前被将军打翻的酒瓶,里面剩的酒散落一地到处流淌蔓延。
看宫爵的表情我就知道不对劲,重新走回房里问:“我来四方当铺这宅子就在了,听掌柜说他年轻时候就买下这处宅子,怎么了?”
宫爵蹲在地上抬头看我,指着地上流淌的酒神情确定。
“这房间被改动过,地上的酒流淌的痕迹不对,在往下渗漏,这房间下面有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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