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我手中有一块古玉,有劳您给掌眼,我兄弟三人流落贵地,一时手紧,听闻涵春轩声名远播,想抵押玉器,五日之内必定来赎。”我客气的对店员说。
中年人听见我们来意,脸上的笑意也立刻荡然无存:“涵春轩不是当铺,卖玉你们找错地方了。”
“要不有劳您给看看,万一您能看的上眼,多少价您随便说。”我还是笑脸请求。
“你就是拿个玉玺摆这儿也没有,涵春轩卖的就是玉,从来没有在外人手上收玉的规矩,这要传出去,谁还敢相信涵春轩的名号。”店员不耐烦的挥手。“赶紧走吧,这儿还要做生意呢。”
当!
一块石子被扔在柜台上,田鸡那么贪财,估计是看见涵春轩里这么多珍贵的玉石,都走不动路,那石子是宫爵从碣石宫带回来,不知道田鸡要干嘛。
“你们不收玉,总得收石头吧,您给看看这块石头。”田鸡把柜台上的时候推到中年人面前。
中年人一愣,估计也没反应过来,还是拿起了石头,翻来覆去看了半天,茫然的不知所措:“这,这是什么石头?”
“您咋就看不出来呢,来我给你说说。”田鸡从那人手里拿过石头,在灯下一本正经指着石头说。“您看这石皮,是不是微微透明,而且纹路细密清晰,透过光看,石头里面是不是有红筋,这可是好石头。”
田鸡说了半天也没说出到底是什么石头,不过对面的中年人神情倒是有些恍惚,似乎是被田鸡说动了心,看着田鸡手里的石头说:“玉器我略懂一二,珍石不敢班门弄斧,要不各位先请坐一下,我去请店里负责的给看看。”
田鸡点点头,中年人离开转身去后面,我和宫爵目瞪口呆。
“你看清楚了,那只是普通的石头?”我问宫爵。
“应该是吧……”宫爵现在都有些不敢肯定,毕竟上好古玉,那中年人都不肯瞧上一眼,偏偏一块石头,却如此在意,能站在涵春轩柜台后面的人,这眼力劲绝对不会差,估计宫爵现在也有些茫然。
没过多久,有人送来三杯茶,大店就是大店,这礼数都这么周全,刚端起来喝了一口,宫爵眉头一皱:“应家还真是有钱,招待不认识的人,用的都是谷雨前第一批君山银针。”
宫爵懂茶,一边喝一边自嘲说,就这三杯茶的钱给我们,也够大吃一顿,回成都更是绰绰有余。
我反正喝不出来这茶有多金贵,很快从后面走出两个人,前面是刚才接待我们的中年人,后面跟着一个上了岁数戴眼镜的人。
眼镜站到我们面前,态度很客气,手里还拿着那颗石头,扫视我们一圈后,目光落在田鸡身上,这人的目光好犀利,让我想起了赵阎,虽然眼力劲应该比不上号称阎王的赵阎,可断一块石头应该轻轻松松。
我想拉着田鸡和宫爵走,免得被人奚落自己丢脸难堪。
“这石头您打算卖多少钱?”眼睛一开口直截了当。
我和宫爵顿时目瞪口呆,难不成我们真看走了眼,那石头并非凡品。
“卖多少?”田鸡转头看我。
我寻思从金陵回成都,再带着田鸡和宫爵吃顿饭,两百块应该足够,生怕对面的眼睛反悔,在田鸡面前伸出两根指头。
“两万。”田鸡一点头,转身对眼镜说。
……
我和宫爵手里的茶杯差点没掉下去,结果更是让我们意想不到,眼睛二话没说,对身后的中年人点点头,没过多久,中年人重新回来时,已经把两叠钱摆在我们面前。
我足足傻愣了半分钟,直到宫爵一把抓起钱,拉着我和田鸡就往外走,离开涵春轩就没敢停,穿街过巷绕了很远,宫爵应该是确定涵春轩的人追不上我们,才气喘吁吁的停下来。
“跑……跑什么?”田鸡上气不接下气问。
“一块破石头我让你卖两百,够回去的路费就成,你一开口就是两万,那两个人多半是看走了眼,不跑难道等着被抓啊。”我靠在墙上说着说着突然笑了。“就应悔元找的这些人,他也能富甲天下?一块石头就能卖两万,这要是让程千手知道了……”
宫爵和田鸡也笑出声,特别是田鸡,好像很得意的样子:“钱多人傻呗,应悔元家大业大的,这点钱哪儿会看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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