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山洞后,叶九卿很快就发现人为开凿的痕迹,通往山洞深处的石壁被金块装饰,这个山洞一直向山脉深处延伸,洞中布满了灰尘和蛛网。
我们举着火把往前走,大约几个小时后,看见一道厚厚的石门,上面有粗狂线条组成的图案,身后那些巫族看见后,纷纷喜出望外,嘴里说着我听不懂的语言,不过看他们的表情,很显然这些图案让他们感到亲近和熟悉。
在石门的正中,是一个圆形的凹槽,我从身上拿出青铜旁,刚好能安放在里面,用力转动后,石门应声开启,这一切和从灵山出来的人描述全都吻合。
沿着石洞继续往里,又走了几个小时候,耳边隐约听见有微弱的风声,我们应该距离出口不远,果然再走片刻,前方看见一片茂密的草地,田鸡兴奋不已加快脚步,就要快走出洞口的时候,薛心柔似乎想起什么,猛然冲上去一把抓住田鸡的胳臂。
田鸡还没回过神,刚一回头整个人已经掉落下去,叶九卿眼疾手快抓住田鸡另一只手,我连忙过去帮忙,好不容易才把田鸡拉上来,田鸡心神未定瘫坐在地上喘息,我们这才发现,之前看见的根本不是草地,而是茂密树林的树顶枝叶。
薛心柔说,她刚才突然想起,从灵山离开的人曾经说过,在到达洞穴之前,他被高山所阻挡,是沿着山体攀爬才发现的洞穴,这就意味着,我们如今所在的这条洞穴出口应该在山体上才对。
我站在洞穴口放眼望去,又是一片看不见边际的密林,被一道高不可攀的环形山脉所包围,而洞穴的下方便是深不见底的悬崖,刚才若不是薛心柔机警,田鸡恐怕已经掉落下去。
巫族的人放下绳索,敏捷麻利的攀爬下去,没过多久就看见绳索被摇晃,这代表下面是安全的,我们陆陆续续从洞穴下到这处密林的边缘。
触目可及全是郁郁苍苍的参天大树,这些大树不像是随意自然生长,像是有规律的并排在一起,忽然发现对密林了如指掌能轻车熟路的巫族人,如今却踌躇不前,我问薛心柔是怎么回事,她和巫族交谈后,对我们说,巫族活动的踪迹最远只达到月亮湾。
在这个范围内他们可以熟悉的在林中穿梭,可这里他们没有来过,正因为这千年来生活在密林中,因此他们更加畏惧这片林海,稍有不慎便会迷失其中,后果不言而喻。
没有巫族带路,我们又回到最开始的困境,如何能穿越这片林海成为最让我们头痛的事,巫族的人全都站在我们身后,估计他们把希望全都寄托在我们这群神使的身上。
“看他们这架势,也不会让我们回头的,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不过得留一条退路。”叶九卿一边说一边从衣服上撕下一块布料捆绑在大树的一处枝桠上。
我们漫无目的的前行,不知道前方等待我们的是什么,可走了很久一成不变的全是如出一辙的参天大树,慢慢我们也从中发现一些规律,这些大树并非是杂乱无章的生长在这里,似乎排列有序的规划出前行的通道。
开始的时候通道仅有一条,等到越往深处走通道出现的分支也开始变多,我们像是无头苍蝇般在那些令人眼花缭乱的通道中穿行。
“死路!”田鸡停在前面深吸一口气转身对我们说。
我们的前方被一排密集的大树所阻隔,透过缝隙发现大树的后面依旧是密密麻麻的树木,想要穿越根本不可能,我们已经记不得这是第几次遇到前行的道路被阻挡。
等我们打算转身重新寻找新的通道时这才意识到,我们身后的分支错综复杂,已经不记得那些是我们走过的。
就算记得也难以分辨,因为等到我们回到分支的路口忽然发现所有的通道都大同小异,怎么看都像是一样的,看来我们最开始担心的事终于还是发生。
我们在这林海中已经彻底的迷失方向,我们选了一条靠左的通道,为了防止再误入歧途在沿途都留下标识。
“这也不是办法,看这些参天大树像是根据某种规律安排在这里,我们这样没有头绪的乱走怕是根本走不出去。”薛心柔一边走一边忧心忡忡的说。
“这里的大树太高树荫茂盛遮挡视线,我们没有参照物的话连方位都分不清。”田鸡抬头看看相互交织在一起的树荫说。“那个从灵山出来的人也说过,在到达洞穴之前,曾经在一片林海中迷失方向,说的应该就是这里,既然他能走出来,这里应该有什么规律才对。”
咔嚓!
田鸡的话刚说完,从宫爵脚底传来什么东西被踩到的声音,这里的道路很平整,混杂着一些石块,走了这么久谁也没留意脚下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