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说的很重，可能是太重了，所以权倾九闻言又是狠狠一震，瞳孔微微的收缩起来。

一直以来，他都觉得她只是不想让他得偿所愿，所以故意对她自己下了狠手。

他从来没有想过，她不肯恢复记忆的理由，是因为她不想面对那些过去——他以为痛苦的只有他一个，而她是掌控一切操纵着他们之间关系的那个人……

原来并不是。

无论原谅与否，无论如何掌控，她也一样痛苦，不比他少半分。

“原谅”二字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她若是点头，对不起她曾经受过的委屈，可她若是摇头，他们之间永远僵持的关系对谁而言都不是什么好事——尤其是对非离。

权倾九闭了闭眼，低哑的声音是从喉咙里直接发出来的，“不必。”他蓄着浓稠墨色的黑眸定定的盯着她，“你不想就不想，我能按着你的脑袋把药灌下去不成？”

话音刚落，便转身直接走了。

夏梵音双手不自觉的紧攥起来，看着他的背影渐行渐远，眼眸微微的凝起。

…………

她在原地站了会儿，慢悠悠的溜达回凤央宫。

途中虽没有停留，可是回到凤央宫已经很晚了，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刚好看到男人从里面出来。

权倾九似乎并没有看到她，周围熙熙攘攘的人群是她刚才在御花园的时候看到的凤央宫宫人，他们刚才忙碌的将那些药材搬入凤央宫，此刻却又忙碌的将药材搬出来。

她的脚步就这么停了下来，看着他离开。

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忽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母后，您一个人站在这儿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