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着身体的不适,下了床,收拾东西,“想你做什么?耍着我玩?还是想你?认为我非你不可?”
秦末咯咯地笑了起来:“裴叁叁,我就不明白,你模样一般,怎么就让我哥死心塌地了?这次住院,又为了什么?”
“有病!”我把包往肩上一扔,“有病就要住院,病好了,现在就要出院,至于你哥为什么对我死心塌地,你应该去问他,不应该来问我!”
秦末并不在意,有些轻蔑的吊儿郎当:“裴叁叁,你知不知道,我哥对你是玩养成,你们相差七岁,其实我挺羡慕你的,有我哥这样的人守着你!”
羡慕我?
羡慕我变成一个笑话?
还是羡慕我?
孤苦伶仃,无人疼爱?
我可劲抽瞅了一眼,这个我曾经认为是精神寄托的人,“秦末,感谢你的不喜欢,让我捡了个便宜,让你哥死心塌地,不过,我告诉你,我并不喜欢他,我不喜欢秦东篱,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一厢情愿!”
秦末吹着泡泡,望着我,点头,“我会把你的不喜欢,告诉我哥的!”
“不用了,他听得见!”
我的话音刚落,秦末猛然转头,下巴有些惊掉的感觉:“哥……你什么时候来的?”
秦东篱面如沉水,缓缓向我走来,伸手接过我的包:“没有关系,秦太太,医院误诊是常有的事情,孩子总是会有的!”
呵呵!
我连苦笑都笑不出来,门外的沈朝夕机不可察地对我摇摇头,他是在对我说,秦东篱相信了,他给的误诊报告!
为什么我的心这么疼?
我慢慢垂下头:“让你失望了,秦先生,我没有怀孕!”
秦东篱揉了揉我头:“没关系,来日方长,总有一天会怀孕的,我很期待跟秦太太的孩子!”
刹那!
我竟然有些恨爱新觉罗墨河,林艳丽,如果不是他们,我的孩子不会掉!
“好!”我应道:“会有孩子的,现在的我,可不可以去上班?”
秦东篱眸光快速的闪过痛苦,“太晚了,明天去吧!现在我们回家!”
说着牵我的手,秦末横插进来,“哥,你刚刚在门外听见了,裴叁叁,她并不是真心爱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认为她是爱你的!”
秦东篱手臂直接越过秦末,牵着我的手,把我轻轻拉过,低着嗓音说道:“我的事情,不用你关心,告诉秦总,不要有下次,我的忍耐是有限的!”
秦末没有刚才的轻描淡写,斥责道:“秦东篱,你被爱情冲昏头是不是?你是什么身份?裴叁叁现在是什么身份,你娶她,对你没有任何用处!”
秦东篱揽着我就走:“有没有用处,我说了算,如果你要接手秦氏,拿出你的本事,如果不,闭上你的嘴!”
秦末气得直跺脚:“秦东篱,你就作吧,等你一无所有的时候,我看你哭着求谁?谁会帮你?”
秦东篱眼神似刀子扭头:“那也是我的事,跟你无关,秦末,你是我妹妹,我不会动你,但是你不要挑战我的耐心,最后一遍,你怎么玩是你的事情,裴叁叁现在是我的命,我没她活不下去!”
“真是可笑!”秦末不屑一顾的说道:“就说你们一直在网络上,相识不过几个月,她怎么会是你的命,秦东篱你都是为了她,不惜天下为敌,放弃自己拥有的一切!”
“放弃一切?”秦东篱望着我的眼眸,没了刚刚的凌厉,温柔似水:“秦末,你错了,我不会放弃一切,相反的,我会为了她拥有一切!”
在为我争吵吗?
我值得他们争吵吗?
情话,如天籁一般,可是进不了我的心!
秦东篱怳我如命,可是,我有什么值得他爱上的?
苟延残喘于微笑抑郁症?
支离破碎的人生?
或者是林氏50的股份?
秦东篱到底是想得到我的心?还是其他!我越发迷茫不明白。
秦末把目光移到我身上,秦东篱仿佛看不见似的,低声对我说道:“秦太太,我们回家!”
我迟疑的点了点头,“回家!”脖子的角度向后扭了扭,望见秦末的目光,觉得她肯定是恨透了我!
其实我也想知道,秦东篱看上我什么,可是,到现在我没弄明白!
秦东篱去开车,沈朝夕递给我一包药,小心谨慎的叮嘱我:“上面的包装,说明书,能做处理的我都处理了,不要让东篱看见,我能帮你的,只有这么多了!”
我接过药,往包里一塞,裂嘴笑来:“谢谢沈医生,不过,如果沈医生复婚的话,还请想想俞安安!”
沈朝夕一愣,点头:“我记下了!”秦东篱的车子停在我的脚边,沈朝夕拉开车门:“路上小心!”
“谢谢!”我坐进副驾驶,关车门之前道谢。
秦东篱俯身给我系上安全带,紧抿的嘴唇,牵起嘴角:“秦太太,我们回家!”
望着他的样子,我总感觉他好像知道什么,刻意的不去说,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一如往常的和我说话。
“好啊!”
秦东篱启动车子,一言不发的望着前方。
一路上,也末说一句话,气氛僵硬,我选择闭目养神,也不去打破这个沉静。
秦东篱带我回到他自己买的房子里,小小的房间,很有家的感觉。
挽了衣袖,秦东篱轻轻的把我推进卧房,脱了我的鞋袜,吻在我的头上:“休息一下,煮大餐给你吃,很快!”
很快?
现在的秦东篱,让我在他面前无所遁形,仿佛他真的知道,我是流产,不是误诊!
“好啊!给你一小时的时间!”
秦东篱把我当成一个瓷娃娃,扶着我躺下:“一个小时我来叫你!吃大餐!”
我闭上眼,轻应:“好!”
秦东篱起身拉上窗帘,轻手轻脚的出了房门,我睁开眼睛,望着已经关闭的房门。
轻轻地呼出一口气,现在的我只能静观其变,我不知道,或许我跟秦东篱的关系只差一层纸,捅破了,就再也回不去了!
一个半小时之后,秦东篱端着汤过来的时候,我觉得不用揣测,他应该早知道…我是流产了。
现在假装不知,估计是怕我伤心,也许,他另所图。
一碗热汤下肚,整个人都暖了,再也吃不下别的东西,拉着秦东篱不愿放手。
秦东篱抚着我额头:“怎么学会撒娇了?”
眼眶一下红了:“是的,秦先生,陪我睡一会儿吗?”
秦东篱一愣,微微一笑:“当然求之不得!”
脱下外套,斜靠在床上,用被子,把我裹得严严实实,连同被子一起把我抱在怀里,手轻轻地搭在我的肩膀,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睡吧!”
裹得像个蚕蛹,手脚动弹不得,闭上眼,深深浅浅的呼吸,迷糊之际,秦东篱的叹息声在我耳边炸开。
我心中一惊一惊,惊得浑身发凉。
他早知道,他不来,是因为他需要一个缓冲,他再圆我说的谎话,我对他,依然不相信!
秦东篱一夜未睡,早晨喝了一杯黑咖啡,给我做好早餐,拎着公文包,跟我道别。
眼神中道不明的情绪,我能感觉他在挣扎,挣扎什么,我却是看不清。
挥手跟他道别,关门声砰的一声,我和他隔绝两个世界。
吃了他亲手做的早餐,犹如嚼蜡,一点味道也没有。
早晨十点,我的手机响起,接通电话,孟朗月直接道:“裴特助,秦氏总裁,秦先生,转移到你名下的财产全部无效,你本人将得不到他一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