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疫?”楚厉寒。
“瘟疫?”夜北。
“是啊,已经请了好几个大夫了,都不见好转,王爷,这……”管家擦擦额上的汗,不知道下面的话要怎么说。
回想起之前的情景,王府测院。
“王大夫,铁护卫他怎么样了?”管家鼻子以下的部分包着帕子,同时还拿手捏着鼻子。
“看样子,有点像几年前场口村那场瘟疫……”大夫捏着鼻子说道“但你又说整个王府又只有他一人是这种情况,我看你们还是早作打算早点处理掉吧,看在熟人一场,我只能暂时替你保密,他这个应该是刚刚开始,现在烧掉还来得及。”上吐下泻,全身发臭,不是瘟疫还能是什么?
“瘟,瘟疫?烧掉?”管家看着大夫远去的背影“啊呀我的妈呀……”
“到底怎么回事?”夜北走到管家跟前。
管家稳了稳神,呐呐的开口:“回禀王爷,铁方上吐下泻,全身恶臭,炕上更是被拉得全是屎尿……也不是一直拉,是两三个时辰拉一次,一拉就臭气熏天,厨房的人说,说他昨晚就在厨房拉过一次,把厨房的人全都臭跑了,现在和他同院的几个人都不敢回去住。”唉,这么好一小伙子,就这么没了。
虽然有时候莽撞了点不带脑子走路,可总归还是个好人的,管家越想越难过,默默的抹了把老泪。
瘟疫这种事在古代非同小可,这个东西一旦爆发,很有可能就毁灭一座城池,无药可救。
南玥忍住笑喷的冲动:“王爷,别卖我到花里楼好吗,我求你了。”
哈,昨晚铁方给南玥的茶水里下了慢性泻药,药量还不少。
这么坏心眼的人南玥为了回报他,给他的那块牛肉馅饼里也放了一点同泻药功效差不多的曲罗红酶素,不同就不同在她的药是几种生物制剂的合成品,相当于一种细菌酶,润肠通便排毒什么的相当的好使。
关键是那个东西还不会让人一直拉,拉一次就停下,拉的人以为自己好了,肚子拉空了就会觉得饿,于是立马加餐,再过会儿又把刚吃进去的再拉出来,就这样不停的循环下去。
楚厉寒没理会南玥,对管家说道:“过去看看,你再叫人去请几个大夫来。”
夜北看楚厉寒和管家走了,也跟着出去。
南玥眼疾手快抓住他:“别走,别走,夜公子,你不能走,王爷叫你把我送去花里楼,现在能救我的就只有你了,你帮我求求王爷,说我可以治好那谁,行不行?”
要说之前楚厉寒说把她送去花里楼她确实怕,怕得要死。
那人生性残暴,脾气捉摸不定,不按常理出牌,把她卖了那再正常不过。
可是铁方这厮被人诊断成瘟疫过后,那就不一样了,她将会用她的医术平地一声惊雷,炸响整个王府。
这样抓着夜北演苦情剧也不过是让人更加相信她,让她以后在王府的日子更加舒坦而已。
楚厉寒那杀千刀的性格诡异多变,一个不顺心就要对自己下死手。
这样就算他们之间再有协议又怎样,那厮根本不按常理出牌,她必须要为自己的小命再次做好万全的打算。
唉,这可不是她老脸够厚,拿着自己给人下药的结果说自己能治人家来忽悠人。
她这是误打误撞给撞到的,不是她自己去找来的。
再说她原本就打算摆平楚厉寒那厮之后去找铁方给他止泻的。
只是没想到事件会意外的演变成她将被送去花里楼,铁方被诊成瘟疫而已。
“是瘟疫,小姑娘,你知道瘟疫是个什么意思吗,你没听管家说大夫都换几个吗?”夜北看着南玥那双眼睛,内心有点动容。
她居然会为了保护阿厉去和太子应战,为了维护自己和皇后对撕。
不知道纱巾下面的脸被阿厉伤成什么样了。
“我会医术,真的,我还会尽我最大努力治好王爷,相信我一次好不好?”南玥泪眼朦胧,电影里有演《撒娇女人命最好》。
果不其然,“走吧,一起去看看吧!”夜北淡淡的开口,轻轻拿开她搭在他身上的手。
这人不错,长得好看不说,对女人还谦和有礼,南玥心里给夜北给出九十八分之高的印象分。
“莎莎,你知道吗,这里有个帅哥和你同姓。”南玥心里情不自禁的想起夜莎,她的好闺蜜,不知道得知她死了的消息,夜莎会怎么样?会不会很伤心?会不会慢慢忘掉她?
刚走进铁方所住的院子,管家就拿出刚才包脸的帕子把嘴巴鼻子捂上,因为,太臭。
“咳咳咳,咳咳咳……”楚厉寒被熏得咳起嗽来。
楚厉寒捂住口鼻,往屋里走去。
“王爷,使不得,使不得,瘟疫会传染的,您本来身体就不好。”管家一看楚厉寒要进去,赶紧挡在他面前。
“无妨,他就像我弟弟一样。”楚厉寒眼里又浮现出铁元的样子,他倒在自己怀里,念着铁方的名字。
铁方的哥哥铁元是跟了楚厉寒很多年的老部下,在一次战争中帮他挡了一支敌人偷袭的毒箭而毒发身亡。
床上的铁方身上盖着被子,除了脸色发白以外,到没有其他表现出来的症状。
但就是臭,臭得楚厉寒又“咳咳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