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北看着楚厉寒熟练的给自己脸清洁上药,他好像生出一种错觉就是似乎已经记不得他伤脸时的样子,仿佛他的脸一直都是好好的没有受到过任何伤害,就跟现在一样。
“阿厉,虽然这话我在心里在嘴上想过很多遍也说过很多遍,但我还是要再说一遍!”夜北看着面前人手上的药棉蘸上各种各样晶亮的神奇药液,“真的好庆幸你当时没有退婚,好庆幸你当时没有杀掉她,你的心在该软的时候软了下来接受了她对你做的一切!”
“是啊!不光是你这样认为,我自己也时常这样想,有时候看着她熟睡的面庞我都会忍不住眼发酸,那种感觉真的说不清也道不明!”楚厉寒哽咽道,“我何德何能能让她如此对待,我这么老又这么丑,脾气也不好,财富也没她爹多,可偏偏就得她如珠如宝的对待!之前我一直担心着我脸的问题,因为纸始终包不住火,能拖得了一时拖不了一世面具早晚有揭下来的那一天。不怕你笑话我真的是每天都在数着日子过,从早上眼睛睁开到夜里眼睛闭上等待第二天的来临我就会忍不住庆幸一次,心里默默的对自己说‘今天总算又过去了’,反反复复每天都如此!”
“可哪曾想……哪曾想到她早就对我的脸动了手……我到现在都不敢问她当时揭下我面具看到我脸那会儿是怎样的感受……”毕竟这张脸是连他自己都厌恶嫌弃都不愿意面的。
“这么说,那丫头根本就没在你面前提起过此事?”夜北不敢相信在自己告诉过她关于面前这厮上一段感情跟脸如何受伤的事情后,她还能像以往一样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只字未提!
“对啊!你又不告诉我到底给她说过些什么,我问她她也不说老是一个劲儿的打哈哈说什么都说了,什么都说了那范围可大了去!所以我根本就码不准,就这样自欺欺人的过着每一天,直到绿萝从牢里给我带回一大堆瓶瓶罐罐,打开信纸看到那上面她画的画像我才知道她已经把我的脸治得差不多了,怕是不知道自己还要在牢里呆多久所以才给我药让我自己接着处理,不然我还会被一直‘蒙在鼓里’直到我的脸彻底好全!”
“臭丫头!心里可真能装事儿!”夜北无奈的笑道,“当时给她讲这些还不是因为你俩闹那么僵,即便她回到你身边心不在到底也是折磨,互相折磨!陆浅浅的脸就关系到那个女人,关系到那个女人就关系到你的脸,少说一样也不行啊!”且,他的真实目的就是要让她心疼这厮,不然哪儿会冒这么大险去说这个。
……
“夫人这张白虎皮想要做成什么款式的披肩?”裁缝店大师傅一边将虎皮摊在台子上量尺寸一边询问南玥的意思。
“简单就好,反正这块白虎皮的利用程度要到最大化,因为我丈夫个头很高,正巧我这块虎皮又挺长,所以那些不必要的花里胡哨的东西就免了,大气一点保暖效果好就行!”南玥一边看着店里挂出来的别的披风样式一边回应道,最后指着墙上那件灰色的,“就跟那个差不多的就行,领子处也折一圈帽子上去!”她老公身上的寒气重身体状况又不稳定,有个帽子的话冬天也好从头包到脚。
“以前也有客人拿虎皮到我们店做披肩马甲之类的,我们也见过不少好皮子,可像夫人带过来这么大尺寸的还真是很罕见,几乎没有!”裁缝师傅不停的发出赞美,不是为讨客人欢心的阿谀奉承而是事实本就如此,“这样的料子真是有银子也不一定能买得到!”
“是吗……”这是她爹的珍藏,能买得到才怪,“除了做这个虎皮披肩,师傅你帮我把这个也一起做了!”南玥拿出以前让她家大厨子处理好的熊皮放在边上,“做两双熊皮手套,两个帽子……嗯,图样我已经画好,你看看能不能做得出来!”她将背面正面每一个地方都标注得很详细,这样都做不出来的话那她只能挪别地儿领请高明了。
“我看看……”裁缝师傅接过南玥手里的图纸,“夫人这样式可真是新颖啊!”这么多年还真是第一次见把皮子做成这样的。
南玥笑着点头,心道能不新颖吗,这可是前世某品牌男装的新款,当时她跟夜莎逛街时在橱窗看见的,就因为喜欢那长相她还特地进店去看过,‘我要是有男朋友我就给他买这个!’这是她当时说过的话。
只是被夜莎一句,‘等你有了再说!不过等你找到那个人,这新款恐怕也早不知去向,它们可等不了很多年!’打击得毫无还手之力。
“做是能做,可就怕做出来不让夫人满意啊!”毕竟从来没做过这样子的衣物,万一做岔了会影响他店声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