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司徒一笑从噩梦中惊醒的是一盆凉水,而醒来之后他要面对的是更恐怖的地狱。
从头发上滴落的冷水滴进了司徒一笑的嘴唇,不知道为何尝起来有点咸腥,但口干舌燥的司徒一笑还是没有放过这些水,贪婪的伸出舌头把嘴唇甚至嘴唇周围的冷水卷进嘴里,滋润自己火烧样的喉咙。
直到确认了已经不能再喝到水,司徒一笑才开始打量面前那个用一盆水把自己泼醒的人。
那是一个身材高大威猛的男人,夜幕下看不清他的脸,但是月光却让他手里的剔骨尖刀熠熠生辉。
“你是谁?“司徒一笑直接这么问了,他记得自己本来刚刚从酒吧出来,走在微凉的夜风中,然后有人走到自己身后,没等到他回过头来,就有一个硬物顶在自己腰间,接着是“噼啪“的声音,自己感觉腰上一麻,还有突然袭上脑海的痛楚,自己就睡了过去。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还记不记得,两年前的七夕发生了什么?“那个男人反问道。
司徒一笑当然记得,他刚刚做的噩梦就是那件事,噩梦里那个女孩没有为自己让出位置,而是像其他人样露出爱莫能助的无奈表情,然后关上了电梯门,他在火海中挣扎着被火焰烤干身体里的最后一滴水。
“你是那个女孩的……?“司徒一笑若有所悟,试探的问道。
后来确实是听说,在火灾当时,那个女孩的男朋友在火海外面,悲惨的叫着女孩的名字。
“莱莱子是我最重要的人,所以你必须去死。“那个人举起手里的尖刀。
‘反正我的命也是那个女孩送给我的,既然他的亲人来收债了,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想到这里,司徒一笑露出坦然的表情,准备接受自己的命运。
即将刺入他胸膛的尖刀停了下来,“你为什么不害怕?“那个人的问道:“你为什么不反抗?“有些歇斯底里。
司徒一笑感觉,从这个人的反应上看,自己可能死都不能死的太容易了。
司徒一笑今年25岁,是个好吃懒做、乐观的人,一辈子只有四个爱好,吃、睡、写小说还有泡吧,
也是因为他出了一张伶牙俐齿之外就没有什么特长了,因为怕麻烦、对游泳、暗号、格斗一窍不通等等乱七八糟的借口,根本原因是好吃懒做还贪钱,所以不愿意上班,窝在家里做一个二流推理小说家。
司徒一笑究竟好吃懒做到什么程度呢?就是他哪怕现在要被人杀死了,也懒得抗争一下,一副认命的样子,甚至自己说服了自己接受死亡。
或许是他毫不珍惜别人送给他的生命的模样激怒了对方,手里的尖刀放弃了原本的目标心脏,而是刺在他的手背上,刺穿他的手掌。
“啊!“司徒一笑如对方所愿的张开嘴发出惨叫来。
男人没有满足于一刀就放过他,一刀接一刀,从手腕、小臂、手肘、一直到肩膀一一刺穿,当最后一刀刺进心脏的时候,司徒一笑像是一条濒死的鲫鱼,张大嘴巴却发不出声音。
不,比起鲫鱼他更像是一条咸鱼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