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翁叹息道:“完了,我们总坛现在只有两万多门人,看来今天必死无疑了。”
小梅劝鹿翁道:“爷爷,怕他们做什么,既然这些朝廷狗贼肯前来送死,还省得我们去杀他们了呢,正好我手痒了想杀人了呢。”
鹿翁道:“你这小孩子懂什么,我说的是事实,我们唯一的办法就是从这里逃走……”
刘雨婧问起前来门人道:“对方是不是个个阵法如刀锋,即便是我们使出了铁链阵都是占了下风的。”
这门人点点头应道:“掌门人英明,未见其面已知其招,确是如此,他们以百人为一小阵,也有不少千人一个的大阵,这些阵法如一片片刀锋已经杀了我们不少门人。”
刘雨婧见鹿翁吓得都已经半坐到地上,上前将他扶扶道:“鹿翁,眼下你也看到了,这些朝廷兵甲之前我遇到过,他们不属于皇朝的人,而是南方节度使手下的兵勇。我一直想要找到大小姐就是要将这件事禀告于她,好让她提前从别处多调些兵勇来到总坛护驾。只是我们一直不能团结对外……”
鹿翁还是有些怀疑道:“难道不是你勾结那些朝廷鹰犬来里应外合想要端掉我东鼎派吗。”
小梅也向鹿翁劝道:“爷爷,你过分多疑了,我想这件事情刘护卫事先是不知道的,她一向不是个装腔作势的人,这个我们很多人是了解的。”
韩真也道:“还是小梅有见识,我家雨婧一向是光明磊落的,怎么会干这种卖主求荣的事情。如今情况危机,我们不应该斗来斗去了,必须一致对外,迎击敌人。”
刘雨婧跟小梅互换一个眼神就要前去点兵迎敌。
韩真将鹿翁重重扶了起来摆到床上,趁小梅不注意,又狠狠的推了推他表示不满。
小梅找来了三头神鹿,韩真跟她们两女各骑一头。
到了战场,刘雨婧带领五千人跟韩真、小梅一起冲入了战阵中。
刘雨婧向小梅分析道:“小梅,待我们找到敌方的主帅,你可以用你的‘血蝶移魂’之术将他移到禁湖里去吗。”
韩真大赞好主意,他自己也是这么想的,他又更近一步想到,可以让小梅将这些敌方兵甲全都移到那禁湖里,这样就会省了不少麻烦。
他虽然较为仁慈善良,但一直以来对这田道凛一伙手下兵甲仗势欺人、目中无人的做法却很是看不惯。
他将想法说了出来,小梅回应说自己的“血蝶移魂”没有能力同时移动那么多的人,至多也就可以将十多人移动五六次,当天的法力便会耗尽,要再施展此法,就得是十二个时辰之后了。
所以眼下从万军中找到敌方主帅才是最重要的。
几人正说间,敌方两个千阵就向他们围袭了过来,这种巨阵带来的刀锋如一道道冰凉刺骨的闪电,铁链阵中偌粗的铁链闪过也是被生生给砍断了。
众门喊着保护掌门人,组成了一个铁链大阵将刘雨婧三人围护在里面。
这五千门人组成的铁链阵虽然厚实,但却被那两千人的刀锋阵层层削弱,外面的人一层层被杀掉。
本来兵力就少于敌方,排兵布阵还占了下风,如此看来此仗只怕是打不了多久刘雨婧、韩真等人就会被活捉。
刘雨婧正在苦思破敌阵法,突然见人群中一阵惊呼喝彩:东鼎派这边的一小众门概才几百人,这些人由一人挥旗指挥,每五十人成纵队站成一排,手里铁链重重叠叠组合至密不透风,即便是这刀锋阵巨大的一道道锋芒砍来也是不能轻易将这多番重合的铁链砍透。
当每五十人以此成纵队冲进刀锋阵时,冲在最前的三四十人都是必死的,有这三四十人挡着刀锋,剩下的十几人便可以有机会冲进了敌人那千人刀锋阵中,冲进去的这十几人混杂在这刀锋中又在变换着不同的铁链阵法,这样就打乱了原本布局精妙的刀锋阵。
这个东鼎派小将以此法每每指挥几百人,一批接着一批,前后拼掉两千多门人,终于暂时坏掉了那围攻刘雨婧他们的两个刀锋阵,将几人解救了出来。
韩真这时看清了,原来解救自己之人竟是许大士,也不知道他的结拜亲兄弟找到了没有。
许大士也看到了韩真,照理说他应该先拜见刘雨婧这个掌门才对,但他却向韩真行礼道:“大哥,属下来迟,请勿见怪。”他这又是大哥,又是属下的,同时便道出了跟韩真的亲密关系。两人一见如故,这时再次见面虽然是在这危急情势下但却很是欢喜。
不及多言叙情,周围敌方众军便已经再次以强大的阵法杀了上来。
刘雨婧对韩真道:“你这位兄弟倒还有些本事,只是他这种办法解决不了根本问题。若能将这些鹰犬全都引到禁湖里去,那可是个一箭双雕的好办法,既能杀敌人,同时还喂饱了早已经饥饿不堪的灵兽。”
韩真问起道:“其实将他们引到禁湖并不会太难,关键是即便是把他们引到湖边,他们一个个的又不会傻到见湖便跳了下去。”
刘雨婧道:“这个容易的很,为什么我们东鼎派将总坛设在这里,这是有原因的。只要将众鹰犬引到我们湖边特定的路线内,他们定会有来无去,休想逃走。”
韩真对她口中所说的东鼎派陷阱很有兴趣,想着这要是万痴在的话,一定又可以学习借鉴一番,以后回到皇宫时也便可以更好的运用。想想万痴此时还在那巨蜘蛛妖芷颜公主手中,不禁十分怀念了起来,这许多日来出生入死万痴跟清远都在自己身边,如今却只剩下了自己。这场危机解除后,接着就是设法搭救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