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尔德没想到邢肆竟然一点面子都不给他。
抛开两人的过往,好歹他现在是唐门的门主,底下有那么多门众。
就这么驳了他的面子,看来是打算和他们唐门彻底闹僵。
“肆爷,碍着以前的情分,我叫您一声爷。可我现在是唐门的人,你们来者是客,我也就不计较。”赫尔德微微眯了眯眼,那垂在身侧的手松了又紧。
“可是,若肆爷今天来,是捣乱的,那就别怪我不顾往日情分。”
赫尔德紧紧盯着台上的人,身紧绷,因为他知道,那人的脾气可不算好。
果然,他这话刚说完,就看到椅子上的人站起了身。颀长的身形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周遭的人都噤声,不敢说话。
赫尔德下意识的后退一步,明明那个男人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没做,可他就莫名觉得心悸。
那是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和颤栗。
只见站在台上的男人抬眸,那双平静无波的眸子淡淡扫过赫尔德那张脸:“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们是来捣乱的?”
赫尔德和那些门众一听,脸上顿时浮现一抹喜色。
说到底,现在唐门在外的势力都被其他势力蚕食的七七八八,就剩下总部的这些人。
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只要还有人坐镇,那些小势力就不敢打上门来。
可炎盟却不一样。
唐门盛时,也不是炎盟的对手,但他们至少能给炎盟找些麻烦事,也能一点点的瓦解炎盟的势力。
可今时不同往日,唐门现在的地位,就连一些小势力都想来分一杯羹,更别提炎盟这种大帮派。
他得到消息说炎盟的人上岛时,心里就已经七上八下。在看到邢肆的时候,那心直接升到了嗓子眼。
吓的。
他是没有想到,邢肆竟然没在炎盟坐镇,反而亲自登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