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立岩面露疑惑,摇头。
那神情,好似真的不知道一般。
陆枋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见他不似作假,也不再继续问下去。
邢立岩见陆枋的神色有些松懈,状若无事的问道:“这是什么?”
陆枋拨开塞子,一股浓郁的香味飘散了出来。
在邢立岩疑惑的目光下,一口气将瓷瓶里的药全倒进了嘴里。
邢立岩正想伸手阻拦,却见她直接吞了下去。
能口水都没喝。
邢立岩暗暗心惊,但不能表现出来。
那股浓郁的香味淡了一些,但还是能清晰的闻到。
看来之前他打开过瓶盖,所以让香味泄露了出来,所以小姑娘才会发现。
大意了。
“我的药。”陆枋见男人还盯着她,漫不经心的说道,并没有打算多解释什么。
其实她已经一年多没有吃了,并不能保证现在吃了还有没有什么效果。
药应该是周叔让陆淮带回来的。
至于怎么到邢立岩手里的,她并不想探究。
毕竟邢立岩就是个普通人,她并不希望他牵扯进来。
邢立岩见她并不想多说,也不再问。
反正陆淮将她的情况都告诉了他,而且容禾那里的病毒分析应该也进入下一个阶段。
“考上帝大很高兴?”看着女人隐隐恢复血色的脸,邢立岩轻声问道。
他们两人在一起这么久,可没听陆枋说过喝酒这回事。
虽然那杯酒看起来豪迈又肆意,但谁都没料到一杯酒下去,人就趴桌上了。
陆枋被这么一问,就想到自己那一杯就倒的酒量,脸上出现不正常的红晕。
“咳,还好。”并不高兴。
“已经决定去帝大了?”这两天他一直没问过小姑娘这个问题。
其实他这段时间算是看出来了,小姑娘对于读书并没有什么兴趣,否则不会三天两头的在家里待着。
所以她答应上学,然后去帝大,一定有什么事要在那里办。
但依照冥流办事的效率,什么事情需要堂堂幽冥亲自处理,还花费那么多心思。
他不敢暴露自己的身份,怕小姑娘把他灭了。
虽然之前坑了冥流一把,但事后他几乎将自己在m洲三分之一的身家都赔了进去。
但他知道,这并不能抵消小姑娘的怨气。
所以这么长时间,他一直隐藏着自己的身份,就怕被发现什么端倪。
陆枋并没有察觉到男人的异样,只是嗯了一声。
这两天她接电话接的属实有些烦躁,不管是作弊的事情澄清前还是澄清后,都有不同的学校给她打电话。
她明明查过,网上并没有人将自己的电话号码爆出来。
而且在帝都的这段时间,除了学校,就只有邢立岩一行人知道她的电话号码。
想到学校,陆枋双眼微眯,想到了一个人。
能给她找麻烦的,无非是和她有矛盾的。
而整个帝高,她并没有得罪过谁。
若是说有得罪的,那应该只有两个人。
楼正和陈明明。
想到她和陈明明的赌约,陆枋嘴角勾起一抹算计的笑。
看来她还是得回一趟帝高啊,否则有些人怕是会忘记一些事情。
“帝高的毕业典礼是什么时候?”陆枋突然抬头问道。
“三天后,如果你不想去,我可以直接拒绝。”毕业典礼的事,其实并不重要。
谁知陆枋却摇头:“去,为什么不去。”她还要去找一些人算账,还有一件事没调查清楚。
当初找到了那间地下室,但之后一直没再进去过。
想到考试时那名监考老师,陆枋眸色渐深。
她向来相信自己的直觉,所以,那时候的感觉并不会出错。
现在学校几乎没人,正是她调查的好机会。
而突破口,就在那名监考老师身上。
邢立岩没想到女人答应的这么干脆,不过也没多想。
“你再休息一会儿,我下楼去看看那些家伙。”将被角掖好。
陆枋点头,她现在确实还有些晕乎乎的。
邢立岩俯身在她额角亲了一下,然后起身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