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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用眼睛仔细在荒地上搜寻了一番,发现确实没有那个稻草人,但我马上安慰自己,一定是村民把那个稻草人拆了,毕竟它已经没有存在的价值了。
可是那个血腥恐怖的稻草人形象在我脑中挥之不去,我完无法再专心看书,于是选择回到了卧室。
我走进卧室,看到床上空空荡荡,妻子不在床上,她正背对着我,站在外面的阳台上。她穿着一件白色真丝睡衣,勾勒出她此时无比瘦削的身体,自从生病后,她体重掉的非常快。
村子里昼夜温差大,我急忙拿起一条毛毯,走到阳台上,披在了妻子的肩上。
妻子依然一动不动,看着远方。
“在看什么呢?也不怕着凉。”我嗔怪着。
“在看我自己。”妻子的话有些冰冷。
“你怎么了?”我有些疑惑道,同时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随即,我就像被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那个稻草人,依然站在那里,在那片荒地上,似乎在和我们对视。
“怎么可能,这个稻草人刚刚明明不在了!”我有些颤抖着说道。
“你在说什么呢?我站在这里好久了,一直看着这个稻草人,它一直在那里,它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妻子轻飘飘地说道:“非常熟悉。”
妻子的话让我心里发寒,有哪个正常人会说和这个怪异的稻草人很熟悉的。
看着妻子怔怔的样子,我越发有些害怕,我决定明天一早就离开这里。
我拉着妻子进了屋,给我的司机通了个电话,让他明天一早来接我们。
妻子回屋后又吐了一回,她的症状似乎变得更为严重了。她坐在床上,呆呆地望向外面,我知道她在看那个稻草人。我直接把玻璃门前的落地窗帘拉上,然后带着她一起上床休息,她很快就睡着了。看着妻子苍白的脸,我无奈地叹了口气。我决定回家后,再重新找一个适合修养的地方。
都怪那个该死的稻草人!我心里恨恨地想。
也许是因为白天有些累,我很快就睡着了,但睡的很浅,不知睡了多久,我被一阵玻璃敲打声惊醒。
我瞬间恢复清醒,清楚地听到,阳台的玻璃门被什么重物敲打着,发出沉闷的“砰砰”声。
外面会是什么东西,在这一片黑暗中,我的恐惧感被放到最大。
这时那阵敲击声又消失了,周围一片安静,整个屋子只能听到我自己的呼吸声。
我撑起身体往阳台上看去,这一眼就把我吓得难以呼吸。玻璃门前的窗帘很薄,月光穿透了这道窗帘撒进室内,在窗帘上映出一个高大的身影。
虽然只有一个影子,但我就是知道,一定是那个稻草人,它来了!
外面的影子又动了起来,它举起一个东西,往玻璃门上狠狠砸来,那个东西是斧头无疑,“砰”地一声巨响,我感到玻璃门都在颤抖。
这究竟是幻觉还是真实?我觉得我自己快要疯了。
外面的稻草人突然加快了速度,疯狂地用斧头砸门,声音越来越响,再这样下去,玻璃门肯定会被砸碎!
正当我准备叫醒妻子时,砸门声消失了,四周又恢复一片寂静,我又看向阳台方向,发现那个稻草人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