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先生姓周,刚才的小姐姐差点叫出他的名字,周…周什么,哪个集团的总裁姓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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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
沈婧洗澡出来,朝客厅的地毯坐下,玩插花。
小猫咪跟着躺在地毯窝觉陪着。
她轻轻问小猫咪,“你知道什么是白月光吗。”
“白月光并不是第一个,是心里最爱的一个。”
“这是花店的小姐姐告诉我的。”
她这样告诉小猫咪,像分享。
周律沉从书房出来,就看到她盘腿坐在地毯插白玫瑰,自言自语,鲜少感兴趣她的自言自语。
这回能听懂。
她漫然抬头,微卷的长发零零碎碎散落,一支白玫瑰被她轻轻举动横咬在嘴边,看他时,眼眸娇弯,挑衅似的微笑。
白玫瑰配红唇,也可以那样糜艳生香,是生来属于妩媚多情的小狐狸精。
周律沉倚在门框,薄唇轻挑,依稀浅浅地笑。
就这娇媚春水的眼神,说不是在勾引他,这说不过去了。
半响,周律沉来到她身侧的沙发坐下,伸手。
沈婧把地毯的一捧白玫瑰放到周律沉手里,“你来帮我。”
高过她半个身的他,居高临下睨了眼白玫瑰,嗯一声。
沈婧趴在周律沉的腿上,仰视他插白玫瑰,慢条斯理地举动,白花与绿叶,沾在他指腹的珠水,衬他那双手格外干净清贵。
拍卖会送来的古董花瓶,配几百块的玫瑰略显寒酸。
沈婧手指握住他腰间那根浴袍带子,仰起脖子,始终这么看着他。
他身上穿的白色睡袍,是她亲自挑的,包括家里很多他用的东西,她都给他挑。
周律沉俯视她的红唇,眼底深深,手慢慢上移,掌心捏住她的下巴,另一边手取走她嘴里咬的白玫瑰,优雅地说出一个字,“骚。”
她抱怨,“疼。”
他不轻不重捏她下巴,温热指腹隔皮揉她下颌骨,“你成了啊,碰哪儿,哪儿都疼。”
“你再用力啊。”沈婧鼻子里哼哼,“我也很凶的。”
周律沉笑着开口,“你想要怎样。”
沈婧咬着牙,“等你哪天睡着,我一定偷偷咬你几口,再给你几巴掌。”
她的叫嚣。
如同未长齐牙的奶气老虎崽,面对体魄的雄狮,伸出她软扑扑的小爪子,伤又伤不到,雄狮只需轻轻伸前掌,能一瞬间将她拍扁在地制服。
周律沉忍笑道,“我等你。”
从那之后的每一天,雲鼎C栋顶层的9099每天都有花店上门摆白玫瑰。
不管她回不回雲鼎,不管他来不来过夜,白玫瑰都有,每日一新鲜。
沉醉的夜里。
他更喜欢她后腰的那点小红痣,每回都喜欢吻。
含在齿间。
给沈婧的感觉。
他很像,一匹极度缺肉的恶狼。
怎能不贪食。
大抵,他越发对那颗小红痣的占有欲愈渐狂烈,被他以外的人发现过她的美,亦要再占。
每回醒来,周律沉已经不在枕边,被子里的余温只剩男士沐浴露的乌沉木味道和暧昧痕迹。
沈婧拿小镜子看后腰的红痣,差点哭出声。
又给她伤了。
又给她上班常常迟到,好几天都故意躲着他不见面,吊着他,也不找他。
暗戳戳发泄她的小情绪。
她沈婧啊,是说翻脸就翻脸的角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