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待在京市陪老太太好长时间,联合的会议总要他亲自回去主持。
老太太喜欢他伴在身侧,曾问过他要不搬来京市开会,他没想法便没回答。
周律沉缓缓掀开眼眸,睇出窗外,“几点。”
庄明看腕表,“正好19点。”
…
沈婧从沪市登机,落地京都,在大门等梁叔,很长时间都没等到梁叔,梁叔大概是上年纪了,总爱记岔时间,总爱迟到,可是梁叔一家老小靠他这份收入生活,沈婧没打算换司机,再不到就打车。
接送车流只过不返,三辆低调内敛的红旗车驶过身侧。
沈婧心底稍稍好奇,注视了会儿。
她知道上面的车牌,视线里,后座驾一闪而过的车窗,看到男人半副侧影,与车里的秘书攀谈,似没发现她。
车整齐停下,庄明即便发现她,依旧能装作若无其事地不看过来一眼,打开车门。
周律沉下车,一身深色西服与领带,距离分明与她那样近,仿佛隔开一个世界,禁欲,漠视,权势显贵。
沈婧不动声色转身,深吸气。
他要去哪儿?
国际机场那应该是要飞纽约。
这就走了吗?
多久回来?
明年?
后年?
还是定居国外不打算回来。
奇怪想法很多。
周律沉朝她方向看了一眼,看她身上穿的衣服和打扮,神色稍稍满意,很快收回目光,压下所有不该有的想法。
她既不想看到他,他便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这种情况相遇,没点涟漪动荡是不可能的,沈婧等了半天,突然讨厌他又能将寺庙里温存过夜的事忘干净,一副不衿不伐的气派。
对待感情就像玩游戏,图个享受与新鲜。
睡一起更像,有欲望就缠绵,没欲望你是谁。
“周律沉。”
就这么听到她娇声娇气的轻唤,又带了点责怪意味。
周律沉脚步停下,身后跟随他出行的西装革履男士们同样齐齐顿住步伐。
“怎么。”他声音轻泛。
“跟我装陌生人是吧,把你的银行卡拿走。”她掏包包,找了一通,将卡递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