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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子拿着生死状,眼神认真的看着生死状上的字。
李员外面上已经明显的开始着急了,盯着夫子的眼神,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了。
“李员外,为何要这般看着许夫子?看你的眼神,恨不得想杀了他似的,难道这生死状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成?”
听到苏渺渺的话,李员外立马回过神来,指着苏渺渺怒道:“这生死状是我看着他们签的,能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苏渺渺,你见不得我李家有事,便要过来好横插一脚,哼!”李员外别过脸,脸色阴沉的很。
苏渺渺笑眯眯的收回眼神,等着夫子的答案。
夫子仔细看后,对县老爷道:“大人,我看了这生死状,这生死状从纸张和墨水的颜色来看,应当是这两日才写出来的,但按照李员外所说,他们至今为止,已经去世有一个月半了,无论怎么说,这纸张和墨水的痕迹,都不该是最近两天的,实在是太过于新了。”
县老爷拿到这生死状的时候,也觉得颇为奇怪,却是没能说出到底是哪里的奇怪,眼下听了夫子的话,才觉得奇怪。
“大人。”绿衣妇人在外头叫喊着。
见县老爷看过来,她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道:“民妇有话要说。”
受害人的妻子来了,县老爷断然没有将人拦在外头的道理。
他道:“你进来说话。”
“民妇是张大夫的妻子,我丈夫从来没有跟我说起过生死状,若是有生死状的话,一定会告诉我的。”她又拿出张大夫平日里的一些字帖来,道:“这生死状,民妇怀疑是作假的。”
县老爷看了一眼身边的人,道:“你,去把那字帖拿去给许举人,让他看看。”
夫子接过字帖,再和生死状作对比,越看越皱着眉。
他道:“大人,这生死状上的字虽说与字帖上的字,像是一个人写的,但是这名字的结构和停顿之处,还是能看出的,模仿的痕迹太重。”
李员外脸色瞬间白了些,他道:“不是模仿,你怎么能说是模仿就是模仿了?”
“这生死状是我看着他们写的,还能有假不成?”
苏渺渺看着他,问道:“那这纸张和墨水的时间,你该如何解释?”
“再说了,夫子好歹也是教导过无数学生的举人,这点儿看笔迹的眼神还是有的。”苏渺渺道:“李员外不妨一个个的解释,毕竟这问题这般多。”
李员外看了看苏渺渺,又看了看绿衣妇人,道:“是你们两人一起来阴我!”
“我们二人如何阴你?”苏渺渺无奈摊手,道:“这生死状是你拿出来的,而这模仿的笔迹,也是被看出来了,若是李员外不放心的话,不妨再叫来一些辨认笔迹的夫子来,多来几个人说,李员外应该就信了。”
县老爷也不含糊,毕竟这回去世的人太多,若是不给个交代的话,他这个父母官,怕是就要名声蒙羞了。
他又叫来了几个,得出的结果,和夫子一模一样。
“我家丈夫根本不可能签了生死状却不告诉我。”绿衣妇人拿回字帖,眼中已经满是泪水,道:“当初是你非要他们去关外的,还说过,会保证他们的安,才会跟你们一起去的,如今却是害死了这么多人。”
蓝衣妇人是有孩子的,县老爷也觉得她可怜,在判刑钱,向李家要的赔偿金,但凡是家中还有孩子老人的,比起其他人,都要更加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