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灵山是什么地方吗？”文山的神魂，也就是面前的文渊菩萨忽然答非所问的说了一句。

向缺愣了下，本来想说那不过就是一帮和尚们修行的地方而已，但料到对方这句话的后面应该还有话，就淡淡的说了句不太清楚。

文渊菩萨接着说道：“你当然不了解，其实我也不是很了解，呵呵，别看我母亲就是九华山老母，我家里又出了文道和文渊两位菩萨，按理来讲我们跟灵山的关系应该是非常近的，但我可以说，我从来都没有了解过灵山到底是什么地方。”

“灵山从表面上看就是菩萨，佛陀，罗汉和尊者还有一众僧侣们的修行之所，也是承接各方信徒念力的地方，灵山修者在此想要得大道，证因果圆满，他们悲天怜人想要普度众生，可其实呢？”文渊菩萨的脸上泛出了一丝冷笑，说道：“灵山的黑暗远不是外人所能了解的，这里充满了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各种算计，我敢说灵山可能比任何一个仙门都要黑暗”

向缺皱眉说道：“你说的灵山似乎也太不堪了吧？”

“因为在灵山，人人都想成佛，成菩萨啊……”文渊菩萨鄙夷的说道：“只有成为了菩萨和佛祖，你才能享受到灵山的无上念力，万世因果，像如来一样拥有通天彻地的大法力，而到了如来这一步，其实还并不算完，灵山上的人都知道他想要的更多”

“那他想要什么？”向缺很好奇，到了如来这个地步他都快天上地下唯我独尊了，从表面上看的话至少仙界中应该是没人能打得过他的了。

文渊菩萨静静的看着向缺，半晌后才说道：“如来想要一片天”

向缺顿时一愣，脑袋里似乎隐约意识到了什么，如来想要鸿蒙法则，如来在打造阴曹地府十八层地狱，他也想要那一枚盘古树的种子，如果将这些全部都给归拢到一起去，然后落到如来的手中，你似乎就不难猜测出他有什么念头了。

但有意思了，这些东西好像全在老子的道界里呢？

“如来想要创造出一片属于他的天，他自己就是天道，他可以书写天下所有的规则，他要开天辟地……”

文渊菩萨说到这里的时候，声音都隐约有些泛起激昂和亢奋的感觉了，向缺忍不住的叹了口气，说道：“你和我说这些做什么？这离我们太远了，别说是我了，哪怕就是寻常的仙帝也够不上啊”

文渊菩萨的表情渐渐的平复了下来，然后很认真的看着向缺说道：“我和你说这些，是想让你明白一个道理，我回到灵山之后除了文道菩萨会关注以外，剩下的是没有任何人会关心，为什么文渊菩萨独自一人活着去了，其他人全死了。”

“好，兴许如来不会介意，别人也不关心，但你能瞒得过文道菩萨的法眼？”

文渊笑了笑，也不言语，忽然在他的身后也泛起了泛着金光的一轮圆月，那是金身法相的象征，他缓缓的说道：“文渊菩萨临死之前，将自己的一缕因果送了过来，虽然我凝聚不出金身但装个样子还是可以的，至于文道菩萨如果询问，我完全可以说传送阵爆炸，再加上于你一战，让我境界修为全部都被毁，我能剩下半条命就不错了，所以我得需要闭关很长一段时间来恢复自己的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