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之后向缺离开河口,朝西南方离去。
一路上搭车,步行,潜行,总之没有采取任何正常的交通设施,轻车简从的快速朝着西南方行进。
在连续遭到张青方和赵方卓的两次追击并且成功的全给强势回击后,向缺完全没有一点的沾沾自喜,两次交手他虽然获胜但已经是疲于应付了,这一派之掌门说来自己还是照他们差了太多,向缺自认可以傲视同辈人,但真要再碰上如赵方卓之流,他又该如何应对?
老道和师叔到现在还没有声息,大师兄也全无消息,孤家寡人的向缺隐隐担忧对方还有后手再次针对他的话,又能拿什么来护住自己的周全,除了茅山和天师教,他树的敌属实不少,特别是上一次离开曲阜后,他相信孔府的人已经对他处之而后快了。
更何况的是,孔府可不曾有一点怕古井观的!
伤了张青方,重创赵方卓也许这才仅仅只是开始罢了,虎视眈眈的昆仑派,伺机而动的孔府就像两双隐藏在黑夜里散着绿光的眼睛正在死死的盯着他等待出手的机会,向缺如今在孤掌难鸣的情况下,很快就给自己下了决断。
“我他么打不过你们,还不能跑么?跑不了,我他么躲起来行不行,我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但有一个最为安全的地方我不信你们还能把我给揪出来······终南山,古井观”
向缺在被四处追杀逃脱无果的情况下,最终选择了回到古井观暂避风头,要论哪最安全向缺自认非古井观莫属,那一座小山头上的道观看起来太破败不堪,仿佛一场大风都能让其摇摇欲坠,一场大雨都能让其随时坍塌,但古井观坐落在那小山头上不知多少年,却从未塌过一块砖瓦。
古井观,被历代祖师看似漫不经心的经营,却早已固若金汤。
又过了两天,疲于奔路的向缺终于抵达陕西境内,两天的时间里他尽可能的隐藏起了自己的身形,没让自己的消息有任何暴露的机会,到了陕西再有一天就能抵达终南山脚下,时隔几月再次回来稍显狼狈了一点。
终南山位于秦岭山脉中断,东起蓝田县西到周至县,主峰位于西安长安区以南,闻到哪怕一点秦岭的山气向缺都感觉身临其境好像要到了家一样,不是一般的沁人心脾,浑身那叫一个舒坦。
向缺始终都认为自己有两个家,生他养他的东北向家屯,还有让他茁壮成长的终南山,游子在外一入家门皆身心愉悦,向缺不光是游子,现在来讲更像是一条被人追的无路可逃的丧家之犬。
古城,西安。
一家酒店最顶层的套房全都被人给包了下来,走廊两侧各站立着几名衣着统一的年轻人来回的巡视着,一天前孔府的人抵达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