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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畔忽而传来一抹低沉温和的声线,温染没有转头去看,已经知道是盛斯年来了。
他坐到她旁边,看着她忧伤的脸庞,已然知道睿睿给那孩子配型的结果,不知该怎么安慰她,迟疑了好一会儿,最终只能是抬起手臂将她隐隐颤抖的肩膀轻轻揽过来,让她靠在了他的肩上。
盛斯年知道,这一刻,她已经不需要任何安慰的语言了,她需要的,只是一个可以让她暂且依靠的肩膀。
温染亦是没有挣扎,心是麻木的,身体也是麻木的,她只是好无力的靠在盛斯年的肩膀上默默的闭上眼睛,任悲伤的泪水无声坠落。
马路对面的那辆车子里,封少倾正默默盯着温染靠在盛斯年肩上的那一幕,他攥着方向盘的双手青筋毕露,能感受到她这一刻的脆弱,可是她却推开了他,甘愿靠在另一个男人的肩上。
或许在他身上,她真的从未有过安感吧,也许他的肩膀,终究还是让她无法放心的依靠,而那个男人,在国外陪了她整整三年,就算他们没有真的在一起,或许她已经习惯了那个男人的陪伴
就这样,黄昏的江边,温染麻木的靠在盛斯年的肩膀上,封少倾一直在马路对面的车子里默默望着他们,直到夜幕降临,盛斯年开车将温染送回了家,封少倾也因接到林若初电话,得知航航哭着找他而赶回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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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咪,你上次说带睿睿去医院抽血是为了给睿睿检查身体的,为什么还要带睿睿去医院,是因为睿睿生病了么?”
晚上回到家里,温染再三挣扎,最后还是不得不把即将带睿睿去医院的事告诉了孩子。
不过她不能直接告诉孩子是去医院准备给那个孩子做肾脏移植手术的。
而此刻面对孩子懵懂的疑问,温染更是不知道要怎么说才不会吓到孩子,咬着唇瓣想了想,她只能温和的对孩子说:
“睿睿,你没有生病,但是睿睿的弟弟生病了,所以我们要去救你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