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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识了十几年,文惠以前所认识的那个盛斯年孤傲淡漠,他好像总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除了对自己身边最亲的人之外,他从不屑于去关注其他无关紧要的人身上发生的任何事情。
在这之前,文惠都觉得她于他而言,就属于那种无关紧要的人。
可是此时此刻,她却看到盛斯年对她现在面临的这件事不只是关注,而且是那么坚定的干涉其中。
然而他的这份坚定,让文惠内心默默感动的同时,更多是一种负担,因为她真得害怕给他招来不可想象的麻烦和危险。
于是她试图继续劝他离远点:
“阿年,你的好意我真的心领了,可是这件事很复杂,而且还牵扯着我爸的安危在其中,那些人藏在暗处,手段阴险残忍,我真的怕他们会因为知道的人越来越多而对我爸也残忍下手,如果不是担心我爸的安危,我早就”
“我已经找到你父亲!”
“什么?”
突闻盛斯年脱口而出的话,文惠顿时惊讶不已:“阿年,你说的是真的?你找到我爸爸了?”
“是!”
“那他现在哪里?我要见他!”
文惠抓住盛斯年的手臂急切的要求,她迫不及待想要见到父亲,亲口向父亲问清楚她的种种疑问。
然而盛斯年却拒绝了她的要求:“文惠,你现在不能见你父亲!”
“为什么?”
“因为他只要一露面就会有人想要他的命,但是你放心,他现在所在的地方,是安的!”盛斯年意味深长的说道。
文惠虽然有些失望不能立即见到父亲,但是她也能想到盛斯年所说的想要她父亲性命的人是谁,而且她愿意相信眼前男人说的话,他说她父亲在安的地方,她便也安心了一点,然后感激道:
“阿年,谢谢你帮我找到我爸!”
“不用客气!当初是我请你来榕城帮我做事的,你要是在这里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良心上也会不安!”
盛斯年说这话的语气显得有些冷淡,就好像是在告诉她,他这么帮她并不是因为对她有多特别的在意,只不过是尽地主之谊罢了。
这样一想,文惠的眼神又不禁黯淡了几丝,盛斯年则有意无意的忽略掉她眼底的落寞,随即郑重的叮嘱道:
“所以文惠,为了你父亲还有你的安,从现在开始,你不能再单独出行,我已经安排了保镖在你门外二十四小时把守,明早开始你跟我一起上下班,我不在的时候,你也要保证不能脱离保镖的视线,因为那些人随时都可能来找你!明白了么?”
“嗯。”看着盛斯年脸上那极为郑重和警惕的神情,文惠最后只是温顺的点了点头。
虽然心里因为他刚才的话有那么一点失落,可他愿意这样费心费力的保护她的安,的确是让她今天本来受惊过度的心情踏实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