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在人群间的缝隙中,窥见了自己的父亲及母亲,也一个个的用自己的双眼确定了自己的所有亲戚,然後他无奈地在心里承认—除了茱莉亚之外的所有人真的都被抓到了。
也几乎是在他这麽承认的同时,一名身穿华服的中年男X走到了高台上,并摊开了手上的那封有着监察机构印监的封蜡的羊皮纸书信,开始照着上面逐字逐句地说到:「本人,监察官贾克福?安德索恩,获得监察部授权,在此重申对诸位被告的判决,首先,庶民彼得罗与其家人,有复数位涉嫌与盘据於旧席诺斯领的数支游击队、叛军队伍保持联系,此罪证已查证属实,因并非内部举报,故将采取连坐法,其余家人皆被视为没有参与却仍知情不报的隐瞒者,依照菲洛利斯王国法律,将以通敌罪判处所有人绞刑。」
「另外,前辅佐官奥勒?博萨,前辅佐官琳赛,以及其余游击队成员,涉嫌抢劫空艇、袭击王都,此罪证已查证属实,故将对上述被告依照菲洛利斯王国法律处以绞刑。」
「被告罪状已宣读完毕。」那名男X确认自己怀表上指针的位置後,抬起头来挥出手臂,用有力的声音下达命令:「凌晨四点时间已至!开始行刑!」
「这是冤罪啊!」「我们什麽都没有做啊!」「求求你们,至少放过我的孩子吧!我变成怎麽样都没有关系!」博萨辅佐官认出这些声音的主人全都是自己的亲戚,尤其最後那个声泪俱下的跪倒在地请求对方饶过自己孩子的那个人,博萨辅佐官实在是清楚到不能再清楚了—那是他结婚不到三年的堂哥,刚结婚时经常在自己面前秀恩Ai,大约一年前生出nV儿後又开始一直在自己面前晒nV儿。
那时真的是让人相当厌烦啊,害我都想随便找个nV人结婚了,但是我是家族的继承人,婚姻得更加慎重…还好,未婚妻似乎不算同一个家族—想到这里,博萨辅佐官勉强从无尽的绝望中找到一丝安慰。
他再次抬头时,自己的堂哥已经被两个狱卒抓着手臂拉了起来,高台上则站着家族中所有九岁以下、三岁以上的孩子,他们被刽子手抱了起来,头穿过了绳圈,并就这样暂时悬着,只要他们一放手,孩子们大概立刻就会因颈骨断裂或是窒息而殒命。
三岁以下的孩子则直接由几名刽子手抱着,只待行刑的指挥者下达命令,他们就会用自己健壮的双手,直接扭断那些孩子们的脖子,他堂哥快满一周岁的nV儿当然也在其中。
这也是菲洛利斯王国一直以来的传统,行刑顺序从幼儿、nVX、男X来下手,年纪越大则排序越後面,这麽做主要有两个目的—首先是为了避免小孩吵闹,影响行刑人的情绪;然後虽然不是主要目的,不过从人道方面来思考,这种方式会让小孩不必T会失去亲人的痛苦,而作为其父母的成年人则需感受到丧子之痛,既人道又残忍,这麽时尚的事情,深受历代贵族的喜Ai。
「拜托!放过我的孩子!我什麽都愿意做!我真的什麽都愿意做!」他的堂哥嘶吼着,在狱卒的控制下挣扎着,就连其中与博萨伯爵家几乎没有感情联系的游击队成员都忍不住动容—然而,最重要的那个人却没做出丝毫的反应。
他冷冷地看着眼前的人群,就像是一个置身事外的旁观者一样,他再次挥动手臂,不带一丝感情的说到:「动手。」
一个整齐划一的清脆声响响起,绞架上的孩子们的脖子看起来突然变长了一些,刽子手怀中的孩子脑袋也偏移到柔软度好也几乎不可能达到的程度,没有流血,也没有哀鸣,但是这些稚nEnG的声音全都在这一瞬间戛然而止,让所有人都明白了他们的Si亡。
刽子手们简单的确认过生命T徵後,就把孩子们直接从绞绳上取下,然後直接往高台下扔去,就像是单纯的丢垃圾一样,这让那些孩子们的父母都发出了凄惨的叫声,博萨辅佐官的堂哥也不例外。
然而处刑仍在继续,下一批是nV人们,她们有的四肢瘫软、待在原地恐惧的哭喊,直到被狱卒拖上高台;有的则含泪与家人道别後,在狱卒的搀扶下走上高台,有的则潇洒迈步,俨然就是汉子一般的慷慨就义。
然而无论她们做出了什麽举动,最後都是同一个结局—那就是Si。
「喀哒。」随着高台机关的启动,头以穿过绳圈的nVX们的落脚点便快速向下收缩,不用刽子手出手,她们的脖子就被自己身T的重量给扯断,无声的Si去了。
这次,博萨辅佐官亲眼看着自己的妹妹们、阿姨们、母亲、祖母的生命在自己面前消逝,他此时却反而哭不出来了,因为冲击实在太大,他就算明知自己身处现实,却又隐隐感觉自己身处梦境,那种虚幻感,让他的大脑无法理解事态,并做出应该要做出的反应。
在这样失神的状况下,他甚至都没察觉到nV人们也被全部扔下,博萨辅佐官被就这样被带上了高台,在刽子手的指引下漠然的把自己的头伸过了绳圈,他的视线最後停在了自己的父亲脸上,那是万念俱灰的表情,没想到自己的最後一刻,居然得看到一直充满自信的父亲,他的意志被击碎时丑态…。
不过,大概自己脸上也是差不多的表情吧—博萨辅佐官虽然还是没能0清自己是怎样的表情,但是还是先这样猜测到。
该Si…我还真是难看啊…—最後博萨辅佐官这样咬牙想着,高台机关的「喀哒」声便传进了他的耳中,下一瞬间他就眼前一黑,意识完全的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