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晓。”萧华雍闷声回道。
“可你心有芥蒂。”沈羲和直言道。
萧华雍有些慌乱地移开目光,不去与沈羲和对视:“我……我知晓不该在意,不该心有芥蒂,可我也无能控制我自己……”
他有些不喜欢这样不能自控的时候。
他也不知道为何自己的占有欲强盛到令自己都不可思议的地步。
“我与齐大夫,若非有事,从不主动联系,齐大夫有时一月一封信,有时数月一封信,信中皆是谈及寻到解药的进度。”沈羲和语气诚挚,“我本就是个不喜与人往来之人,哪怕是认定的挚友,也由来是他们寻我居多。北辰,我的朋友不多,也有那么几个,可我的丈夫只有你一个。
齐大夫相助我良多,我现下又有求于他,我不能将这份情谊说丢弃便丢弃。
你若介怀,我日后交友不会再有儿郎。”
这是沈羲和能够做到的最大限度,她与谢韫怀什么都没有,互相帮扶,引以为知己,私下也不曾频繁联系,现下还一年有三五封书信往来,皆是因萧华雍体内奇毒之故。
待到此事了结,若非必要,至多也就是逢年过节不忘备上厚礼,遇上珍惜药草或与之相关之物多加留心,赠与过去便是。
沈羲和做不到为了照顾萧华雍的情绪,就将这样一个与他成婚前相交的朋友舍弃。
只是他实在介意她与儿郎往来,她日后不再与儿郎相交便是。
萧华雍大步上前,紧紧抱着沈羲和:“对不住,呦呦。是我不好,我会改。”
沈羲和并没有生气,也没有觉着是萧华雍之过,她轻声道:“北辰,我们是夫妻,夫妻之间不需要一个人一味退让,你若不喜你可以说出来,我能办到自然会尽力而为。若不能,我亦会明明白白告知你。
我是个规矩礼教束缚着的人,似我这样的人,有诸多的无趣,却也有诸多的知礼。
我与谁相交,无论男女,都有自己的分寸,只盼你能信我。”
“我信你。”他从不曾质疑沈羲和的礼教,她的教养绝不会允许她三心二意,也不会允许她做出违背人伦纲常之事,“我……我只是想做你心中最重要的人,你……你对我好点,我便能不在意这些……”
什么撩人的话,萧华雍都能张口就来,唯独这句话让他竟然有些羞于启齿。
对他好点?
沈羲和疑惑:“我待你不好么?”
她自问她待他已经足够好了,她还有何处做得不妥么?
“好。”萧华雍忙应声,“但我贪心,我想你待我更好。”
沈羲和想了想,颔首应道:“我记下了,我会尽量待你更好。”
就这样一句话,立时就让萧华雍把谢韫怀这个人抛到脑后。
他并不是真的介怀谢韫怀,只是想在她这里得到安抚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