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过肩摔(1 / 2)

我的千吻坠落 全是二 2167 字 2023-07-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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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昱给宁欣带了个MP3,新未拆包装,是年前公司年会抽奖得来的。

年前那会儿,盛昱爸妈回老家催得紧,所以他没来得及给她。

初六,盛昱主动张罗着去采买一些宁妈妈入院要用的东西,让宁欣在家安心备课。

初七中午,盛昱买了菜过来。

宁欣心里很高兴,可也忍不住嗔怪他:“盛昱,你明天就要上班了,让你在家好好休息一下,怎么又过来?你是永动机吗?”

“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他故意板着脸。

宁欣不假思索:“初七啊。”

她怎么可能忘?她待会儿还要去给何东帆补课呢。

很重要的五百块钱呢。

可不敢忘。

盛昱沉了口气,连无奈都是温柔的:“欣欣,今天是正月初七,也是二月二十四号。”

二月二十四号!

是宁欣的生日!!!

宁欣才反应过来,抬手敲自己脑袋:“我居然忘了。”

盛昱已经见怪不怪,反正他记得。

午饭过后,宁欣便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去给何东帆补课。

她让盛昱回家休息,盛昱不愿意,说今天是她生日,而且正好今天是周六,自由搏击俱乐部轮休,想和她好好吃个晚餐,还想帮她修炉子。

炉子坏了有段时日了,不能自动点火,每次都需要用打火机辅助,打火机辅助下火苗总是突然冒出来,盛昱觉得不安。

盛昱道:“应该是打火石坏了,我去五金店买一个换上,下午还能照顾阿姨。”

宁欣没再拒绝,把妈妈安顿好,两人同时出门。

分别时,宁欣亲了盛昱一下,表示家教结束后,一定快速飞奔回来。

再次来到四合院,也算是熟门熟路了。

四合院大门闭着。

宁欣踏上台阶,拉着院门的小铁环儿,轻轻扣门。

很快,听见脚步声靠近,院门拉开。

秦阿姨穿着红色的厚棉服,很有过年的喜庆。

她看见宁欣先是意外的愣神半秒,随即满脸惊喜高兴。

她一只腿跨出门沿,把宁欣半抱着,熟稔地叫她‘欣欣’。

秦阿姨嗓门依旧:“哎哟,好久没见着你了,又漂亮了……”

两人唠了几句,秦阿姨才问:“你怎么来了?是有什么事儿吗?”

听见这话,宁欣猜想何东帆可能还没告诉秦阿姨,自己要来给他补课的事。

她往院子里瞧了一眼:“我来给何东帆补课,老太太应该知道。”

“补课?”秦阿姨满脸疑惑,“老太太在午睡,应该不知道这事儿,如果知道,依老太太的性子,怎么都会等你来,和你说说话。”

“……”宁欣心下一沉,突然有不好的预感。

秦阿姨又说:“而且小帆一大早就跟老太太说要去找同学玩儿,晚上才回来。”

宁欣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她觉得自己一定在做梦。

她掐了掐手指,是疼的。

宁欣咽咽口水,慌忙从包里摸出手机想给何东帆爸爸打电话,问情况。

可她没拨打出去,又把手机放下。

她知道这对父子间的隔隙,她想何东帆可能有不得已的理由才如此。

毕竟据她对他的认知,他是不会这样言而无信的。

所以,她理智地想,先不惊动何东帆父亲,先问问何东帆具体情况,避免又出现争执。

可惜,她没有他的电话号码。

这时,秦阿姨问了句:“你是不是记错时间了?”

宁欣回过神,握住秦阿姨小臂:“秦阿姨,你有何东帆电话号码吗?”

“有、有啊。”

“能给我吗?”

秦阿姨犹豫两秒,往里走:“等着啊,我进去拿手机。”

宁欣在秦阿姨那里得到何东帆电话号码,她往胡同口走的时候,拨打他电话。

呼叫了两声,就被接听。

“喂!”是何东帆的声音。

宁欣忙问:“何东帆,我是宁欣,你现在在哪儿?”

那边一阵沉默,没有应声。

宁欣又开口:“何东帆,我们不是说好了今天补课吗?你怎么……”

她话还未说完,电话听筒传来‘嘟嘟嘟——’的忙音。

他挂了。

宁欣不死心,又打过去。

这次,直接未接听被挂断。

宁欣收起手机,小跑起来。

她脑袋里是刚才和何东帆通话的时候,‘嗡嗡嗡’的吹风机工作的背景音。

她还记得那天晚上他说过,井椒胡同的理发店。

宁欣不知道自己是以什么样的心情来到井椒胡同的,是为那五百块钱揪心更多,还是为何东帆担忧更多。

她只知道她心里很乱。

她从胡同口往里快速走,视线观察着左右两边的店铺。

这条胡同很有市井味,路边有不少上年纪的老人逗鸟下棋,路中有小孩儿追逐打闹……

店铺类别也很多,譬如杂货店、文具店、裁缝店、花卉店、钟表店等等。

理发店在其中算是比较扎眼的,会在门口挂上一个或是一对彩色的旋转灯箱。

宁欣接连进去两家理发店,都没找对地方。

她继续往里走,看见前面有家叫‘SEVEN’的理发店。

大老远就听见店内的音乐声:

“每次我想更懂你,我们却更有距离”

“是不是都用错言语”

“也用错了表情”

“其实我想更懂你,不是为了抓紧你”

“我只是怕你会忘记……”

宁欣过去,距离理发店两三米远时音乐声倏然停止,然后是争吵声。

店铺内,谢安一头黄发,手里拎着理发围裙,喝声:“你他妈什么意思?”

谢安本就身材干瘦,这话说出来一点没唬住对面的人。

那人身高一米八左右,年龄看上去二十来岁,带着银色耳钉,头发同黄毛是一样的颜色。

他理直气壮地指了下头发:“染成这样他妈还敢跟老子要钱?”

他把衣袖往上提,露出花臂:“老子没让你赔精神损失费你就该回家拜祖宗,烧高香!”

说着,就要走。

谢安冲上去拽住人,不让走。

那人反身推搡。

谢安个子小,吃亏。

何东帆见状冲上去,从背面抓着那人后衣领大力一扯,那人重心不稳,撞到旁边的推桌上,各种理发用具撒了一地。

何东帆长相周正硬朗,带着些英气,黑短发添了些利落感,他沉着脸时气场大,加上优越的身高,壮实的体型,只站在那儿就形成一种压迫力。

他下巴微扬,语气不紧不慢:“你自己说要染这个颜色,现在要赖账是吧?”

“艹!”那人骂了一声,站稳,也不装了,“老子出门就没有付账的先例!也不出去打听打听!!”

何东帆眉眼一扬,直接伸手抓住那人衣领一扯,把人扯近,微微提高:“不给钱,今儿你只能横着出去,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