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辽东人口少城也不大,但是王府里还是有很多房子的,就把岳丈岳母安排在辽东,除了天气寒冷以外,剩下的几乎没什么缺点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岳父是一位武将,是以去世的郢国公的亲儿子,在军营之中也是立了不少战功的,最擅长居中指挥。
自己已经有了一个敢冲锋陷阵的张铁柱,若是能再来一位居中指挥的大将,那就太完美了。
想到此处,朱松打定了主意。
吃过了饭,韩王妃去陪岳母,母女两个头一次分开肯定有很多话要说,而朱松也被岳丈邀请在府内走走。
虽然此时冯诚府内已经没什么下人了,总共才四个人伺候老两口,而且这四个人之中还有一个比他们老两口岁数还大,但是这府内的花园却照料的很好。
一番询问之下,朱松这才知道,原来这花园乃是丈母娘亲自照料的,冯家遭此变故,冯诚也因为叔父的原因,在京中的地位一落千丈,就算是在都督府衙门里,也是没有人愿意多搭理他几句。
要不是和陛下成了亲家,只怕是冯诚依旧和以前那般。
而且若不是朱松在辽东做错了一点事,结果毫发无损,还弄得陛下弄得皇太孙高兴,地位大涨,恐怕就算是和陛下成了亲家也无济于事,因为嫁给的是不怎么受宠的皇子。
但如今倒是不一样了,韩王的地位倒是水涨船高,陛下喜欢的紧,皇太孙也喜欢的紧,一个是现在的老板,一个是以后的老板,两任老板都这么喜欢,朱松的地位不高那就怪了。
其实府内下人少也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不用担心这其中混进了锦衣卫的察子。
朱松都不用想,自己在应天的王府,所有都是老爹亲自安排的,包括府内的下人也是。
这里面有多少是清白的,有多少是锦衣卫安插进来的,朱松一直是两眼一抹黑,所以在家里的时候就连说话也都是小心翼翼。
行至无人处,朱松这才放心的对岳丈说道。
“岳父,我有一个打算,既然岳父和岳母在京师住的不开心,处处如履薄冰,那不如辞了官,等到过了年之后我带着岳父和岳母回到辽东,在那儿岳父和岳母就不用活得如此累了。”
冯诚听了之后摇了摇头,他知道这是女婿的好意,可是自己身为臣子哪能说走就走?
“殿下呀,并非是下官不愿意跟殿下走,也并非是下官觉得辽东乃是苦寒之地,不愿意去,实在是食天子禄,当为天子分忧,方是为臣之本分。”
朱松点了点头:“岳父这并非是辞官,也并非是弃陛下而去,这只不过是换了一个地方,换了一个职位而已,在京师天子脚下,处处透着不方便,尤其是去年宋国公一案……”
朱松顿了顿,随后继续说道:“况且我在辽东开原城,还需要一位能居中指挥的将领,岳父累官至右军都督府右都督,又立下不少的战功,将开原的兵马交到岳父的手里,小婿这才放心啊。”
“更何况,一朝天子一朝臣,当今陛下为何诛杀功臣,想必岳父也是心知肚明,他日若陛下驭龙归天,当今皇太孙登基,也许这应天府又将会变成一座危险的石头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