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文怒极,此刻也是耗光了身的力气,摇摇晃晃的瘫坐在台阶上。
“齐泰,你上一次推荐的是谁?”
齐泰挺直了腰板儿,耿直了脖子。
“陛下,上一次臣推荐的是魏国公徐辉祖,这一次臣推荐的还是魏国公徐辉祖!”
“为什么?”建文死死的盯着齐泰。
齐泰深了一口气,而后继续说道:“魏国公曾随中山王徐达戍边北平多年,魏国公对北平一应军务地形十分熟悉,对燕王同样也十分熟悉!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此时朝文武没有一个比魏国公更适合的了!”
黄子澄这人牛批就牛批在哪?牛就牛在,一个人要想一时糊涂并不难,人人都有一时糊涂的时候,甚至这个糊涂可以称之为愚蠢,但要是有一个人一直糊涂一直愚蠢,那才叫罕见,古今罕见!
黄子澄听了之后又从地上爬了起来,当即大喊道。
“陛下万万不可呀,陛下万万不可用徐辉祖!”
“你还说!”
建文当时怒极,抄起散落在地上的奏折,朝着黄子澄打了过去,黄子澄不闪也不躲避。任由皇上的奏折雨点一般向自己飞来,打在自己的头上身子上。
“上一次就是你告诉朕不能用魏国公,结果如何!朕听了你的话用了曹国公,朕的六十万大军啊!竟然敌不过燕王麾下区区十几万大军,就算是韩王!辽王!宁王他们都带了兵马前来支援燕王,可那又如何,他们四个人加起来的兵力才不过二十万左右!”
“六十万打二十万,朕想了好几个时辰都想不明白这一仗,李景隆他到底怎么能打出这种败仗?李景隆用六十万打二十万,他打输了!他居然打输了,朕想不明白,想不明白呀!”
建文本来压下去的火气此刻又重新燃烧了起来,他声嘶力竭的朝着黄子澄怒吼,若非是从小教养很好,只怕这个时候换做旁人,早t开始骂娘了。
黄子澄就如同茅房里面的石头又臭又硬,他光跪立在那儿就是让人觉得腥臭难忍。
可他明知自己不受待见,明知自己上一次给皇上支招让朝廷陷入了如今的境地,却还要跪立在那,摆明了就是要说。
要说!我就是要说,无论你说什么我都要说!
我就是石头硬的很,你要是非觉得我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那我就臭了,但我就是要说!
“陛下上一次臣失误选了曹国公李景隆,臣知罪,情皇上降罪!但这一次臣依然不同意齐大人的人选,魏国公徐辉祖他和燕王关系不一般呢!”
“陛下好好想一想,在韩王、辽王、宁王将奏折上到朝廷之前,谁又能想到他们三人居然真的敢跟着燕王做着大逆不道之事?”
“谁又知道那魏国公徐辉祖是不是也如韩王一样包藏祸心?但隐藏极好,韩王在此之前也口口声声说自己忠于陛下,绝不会做做到无君无父之事,可如今呢?燕王之后,他便是第二个上书奏折要奉天靖难,清君侧呀!”
“陛下,陛下,我求您了,陛下千万不能用魏国公徐辉祖,否则此次战败,将会只是朝廷的一个开始,下一次战败,那就是应天城失守了,陛下求您了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