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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战虽然输得惨烈,而且李景隆作为一军主帅,居然在未下令撤退之前自己就先跑了,实在是丢人。
不过丢人归丢人,朝廷大军的确元气尚存,朱棣可以击败朝廷大军十次,但只有朝廷大军击败朱棣一次,那对朱棣来说就是灭顶之灾。
这也是李景隆真正的底气所在,可如今看到北军气势冲天,巴不得与朝廷大军狠狠的厮杀在一起,李景隆的心理又开始没了底。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北军不过打了几次胜仗而已就骄狂至此,那就让他们再多狂一会儿吧,骄兵必败,传本帅的率领下去,任何人不许出战。”
底下的士兵们也正有此心思,上一次攻城结果被人出城杀了个回马枪,杀的是望风而逃,杀的是军气涣散,士气低迷,此刻这帮南军也的确没有这个胆量在出兵与北军交战撕扯在一起。
一个人的恐惧是可以改变自己的认知的,一个人若是在战斗之前就升腾起对对方的恐惧,那么对方即便没有那么厉害,也会在恐惧之人的心里被强化成犹如天神下凡一样。
在朝廷大军的大多数士兵的眼中,燕王不愧是燕王,不愧是能深入漠北八百里,马踏北元的猛将!
在他们大多数人的心目中,甚至燕王朱棣已经不能用猛将来形容了,这他妈就是天神!天神下凡!
郑坝村营帐之外,朱棣看着朝廷大军一直也没个动静,心中也是有些郁闷。
这李景隆一看就是怕了自己,可他怕了自己龟缩在里面不出来,自己带来的,将士们不断的腰斩,这气势会一点一点消耗光的,到时候如果他在挥师冲出的话,即便是自己不惧,可士气没了这一战会变得尤为艰难。
朱松虽然把兵权交给了朱棣,但朱棣依然不忘记二十弟,将二十弟拜为北军偏将军。
所以此次出战,朱松和朱棣是一起来的,此刻朱松就骑马立于朱棣左手侧。
“二十弟,这李景隆猥缩不战,如此下去我们就怕喊上一天一夜,他们也不会出来与我们交战,你觉得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朱松听了之后细细想了想。
“简单,当然是用激将法。”
“哦?”朱棣笑呵呵的问道:“愿闻其详。”
朱松指着朝廷大军的大营。
“四哥,你看这些李景隆虽然作战能力一般,但到底是表哥的儿子,基本功还是很扎实的,各营的营帐排列、大营的布防都做得十分到位,如果我们率军强硬冲进去的话,结果势必会损失惨重。”
“而我军人数较少,不如南军那么家大业大,所以依我看来我们不如以言语激之,只要那李景隆中了激将法,一定会率军出来与我们作战。”
“而且,我观李景隆,行军用军,六十万大军皆以中军,为主中军向哪儿走?这六十万大军就向哪走,有可能李景隆手下并无能够独立作战的将领,也有可能是有,但李景隆不懂得用,也有可能不是李景隆不懂得用,而是李景隆忌贤妒能生怕别人抢了他北征的首功。”
“既如此,不如就当着南军军的面,弄一首顺口溜给李景隆听,他听了之后必然会忍不住!”
朱棣听了之后凑了过去,兄弟两个坏到一起去了,开始研究怎么编这一段顺口溜,只听得一炷香过后两个人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