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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用过了饭,王妃就屏退了所有下人屋子里面现在就只剩下朱松,韩王妃,赵妃,还有赵妃怀里的小世子。
朱松见王妃摒退了下人,心中还有些纳闷,随后就见王妃做到了自己面前,表情十分的严肃。
“跟我说说吧,是不是四哥想的办法?你这次回来其实是四哥的意思,四哥想让你把咱们一家都带到北平去是吗?”
赵妃一听姐姐一开口就是涉及到朝廷的另一位亲王,这种事儿她知道以她的身份是没资格听下去的,于是作势就要起身带着小世子去别的房间,却被韩王妃叫住。
“妹妹不必离开,你也是家里的一份子,这种事情妹妹知道无妨,而且妹妹也必须要知道。”
赵妃自然是希望韩王和王妃把自己当一家人看待的,可是这种事不能光听王妃一个人的话,赵妃转头看向朱松,见朱松点了点头,示意她留下来,赵妃看了之后自然心中甚是欢喜。
赵妃脸上藏不住的笑,可此刻王妃的表情却甚是严肃。
“我一猜就是,四哥举兵造反,你带了那么多兵马,带了那么多粮草去帮他,他感激你是真,可是见你没有把我们带过去猜疑你也是真。”
“我虽然能理解他的想法,可我不认同,什么呀,这一家人闹得现在这个样子,叔叔和侄子打起来了,更何况还有君臣这种关系,他一个做臣子的造了皇上的反,在这个时候天下的藩王就只有你一个人站出来帮助他,他就算是看在这一点上,也不该疑心于你!就算是疑心于你也只能忍着受着,不该说出来,更不该让你回来接咱们一家!”
朱松是有些惊讶的,以前在朱松的印象里,妙亲也只是一个温婉大方的形象,可如今一看妙亲虽然少了些温婉大方、柔情似水,可却多出了几份家中主母的威严。
朱松笑着说道:“其实我仔细想了想,四哥说的其实有些道理,开原北邻奴尔干都司,东临高丽,又是大明之屏障,我若在开原坐镇的话,开原自然无忧,我若不再开原那若是草原上的元人来犯,我就算是在北平和朝廷打的轰轰烈烈,也一定会担心。”
王妃知道朱松只是故意避着,不说燕王,可是这事就算是闭着能闭到哪儿去?
“有好处但也有坏处,若是四哥以咱们一家老小,一家的性命逼着你去让你做那动手杀皇帝的事,他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你的身上,把你抓起来,你就是天下第一号反贼,而他就从反贼变成了功臣!没了皇帝,自然而然按诸王之长来算,就是他能做皇帝!”
“如果他这么做了,逼着你去傻当今皇帝,你怎么办?”
朱松也是一冷,他万万没想到王妃居然已经想到这种事情上了。
朱松也忍不住开始沉思起来,这原来的历史上,建文皇帝的下落一直是个谜。
有人说他在宫里自焚而死,也有人说他沿着宫中秘道逃离了应天,在云贵川一带,落发为僧,也有人说他离开了大明,去了海上,去了南洋的某个国家,以至于后世那个国家一直以正统炎黄子孙自居。
可如今历史已经发生了改变,原来靖难之役就只有燕王一家闹得欢,宁王也是被绑架过去的,可现在靖难已然不一样了。
现在靖难有了韩王这个历史上的小透明掺和进去,鬼知道建文后来的下场还会不会像原本一样下落不明,成为朱棣日后的心腹大患?
要是燕王以自己的妻儿老小来逼着自己杀了皇帝,他好作出渔翁之利的话,那的确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而且朱松也觉得朱棣能干出来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