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苦口婆心的说道:“殿下,业精于勤而荒于嬉,虽然冲煜现在只有四岁,可是皇族子弟,四岁都已经请过先生开蒙了。”
“臣妾听说太孙已经在大本堂请了先生教书,而且还习了武,咱们儿子和太孙同岁,人家都会写诗了,咱们孩子还在这和泥巴呢!”
“殿下,您怎么就不知道着急呀?您又不允许我这么早找先生来教他读书,若不读书,他将来如何成才?”
朱松看着王妃,下意识想去拉王妃的手,可是看了看手上用尿和的泥巴,想了想还是缩了回去。
“王妃呀,你这跟人家太孙比什么呀?跟别的皇族子弟比什么呀?本王的儿子,就算他这一生是个无用之人,只要过得开心,无忧无虑也就好了。”
“他若以后对其他的东西感兴趣,比如对工事,礼乐,诗词歌赋,琴棋书画,他若有兴趣,都可任选,哪怕是对商贾之道感兴趣,本王豁出这一张老脸去,到皇上那给他谋一个户部的差事,让他练练手,不让他整天待在家里面,闲着也就是了。”
“他们是他们,咱们是咱们。跟他们比的什么呢?没来由的来着许多的烦恼,这一辈子开心快乐最重要,不要活得这么累。”
韩王妃听了之后也只得悠悠叹息一声,在他看来的皇族子弟若无才能傍身,岂不是丢了脸面?
朱松回过头来看着委屈巴巴的儿子笑呵呵的说道。
“儿子去把手洗洗,把脸洗洗,咱们就吃饭了!”
朱冲煜听了之后,看了父亲一眼嘿嘿一笑,随后看到母亲凌厉的眼神之后又吓了回去,赶紧对父亲母亲还有姨娘拱手道。
“父亲,母亲,姨娘,孩儿去洗手了!”
在朱松的示意下,王府内的小丫鬟赶紧拉着小世子去洗手洗脸。
朱松也去洗了手,用完了饭之后一家人坐在正殿内闲聊天儿,朱松抱着儿子,乐得自在无边,就在这时,外面侍卫忽然来报。
“殿下,陈千户来信了!”
朱松听了之后一愣,随后赶紧放下儿子,这陈千户不是别人,正是朱松的护卫千户陈正,擅使弓箭的便是这位仁兄。
那张铁柱走了好多日,朱松这才知道这小子走了也就走了,还把陈正给带走了。
这等了这么长时间,眼看着都快一年了,这终于算是有消息了,朱松赶紧打开看了看。
看过了之后,朱松终于是松了口气,张铁柱陈正二人都没事,此次带出去的一百个兄弟折了差不多二十几个。
当时在魏县参与那件事情有关的所有人,县级官员,还有乡里通风报信者,都被张铁柱和陈正给杀了。
之所以二人这么长时间一点信都没有,实在是济南府那铁铉看的太紧。
铁炫得知了消息之后就立马又分出了一支人手去劫杀这伙人,铁铉要杀这伙人并不是为了和朱松过不去,他是实在不明白,为何燕王和韩王要派出这么一伙人跑到魏县。
派了差不多五百骑兵,这一百个护卫和五百骑兵比自然是敌不过的,张铁柱和陈正二人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占了那山贼的山寨,躲在山里面和那五百个精骑打起了游击。
这打了整整一年,要不是前几日铁铉和圣雍一个被杀一个被抓,只怕是现在这还打着呢?那五百精骑得知济南失陷了之后自然而然也就无心再接着抓人了,于是他们两个这才从山里面跑了出来,给朱松来了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