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通和吴千听了朱松这话,脚下一软,差点没跪在地上,两个人的五官都拧巴了在一块儿,他们知道这是朱松有意在敲打他们,这也是从侧面告诉他们,别想着骗本王,本王的耳目可多着呢。
周通赶紧说道:“下官估计……可能这姚大人是在殿下来那一日回来的,也许是太太过劳累,姚大人现在已经在等候殿下了。”
朱松回过头来看着周通和吴千,笑了笑说道:“既然姚大人身为转运盐使司的转运使,那本王就听二位大人的和这位转运使大人见一面吧。”
还好这周松没有睁眼一怒就要杀人,周通和吴千二人带着韩王殿下离了卫所,也没有回杭州城,带着朱松沿着钱塘江一路向上,在一座小村子前停了下来。
朱松下了马车,那边就看到一个一个身穿蓝色官袍袍的官员,提着官袍小步快跑了过来。
“浙江转运盐使司转运史,姚东望叩见殿下。”
朱松像模像样的把姚东望扶了起来。
“姚大人啊,本王可终于看到了你,你不知道本王是盼星星盼月亮,这次来浙江就是为了你来的,可是本王到的第一日,听说你不在杭州,可本王安排在你身边的锦衣卫,却明确的告诉了本王,你就在杭州啊?”
这姚东望听到这心里咯噔一下,只觉得天旋地转,脚下一软,差点摊坐在地上。站在朱松身后的周通和吴千不断给他使眼神,姚东望赶紧回过神来,擦了一下额头的冷汗。
“殿下,下官当日确实是出去了一趟,后来回来的,下官回来了之后,殿下已经回到行辕去休息去了,所以下官就没有去讨扰。”
“哦,昨日下官去了一趟殿下的行辕,可是殿下当时并不在行辕之中啊,没办法,这衙门里面事情多,下官就暂且先回去处理公事,今天终于见到殿下了。”
朱松做出恍然大悟状:“唉呀,原来是本王误会姚大人了,姚大人不必惊慌,这既然本王见到姚大人了,本王心里也就踏实了。”
“姚大人这一次盐税收上了多少?”
姚东望万万没想到,这朱松居然如此利落干脆开门见山,直接就问自己钱收了多少,这摆明了就是奔着钱来的嘛,这何止是土匪,简直就是土匪!
“殿下,说来今年的盐税还没有收完啊,因为今年这不是朝廷打仗了嘛,说来咱们浙江的盐税早就已经交上去了,不过殿下放心,下半年的盐税还是能收上来一些的,这一次差不多能收上个几十万两左右。”
朱松闻言一脸的忧愁。
“若是只有几十万两延税的话,本王回去怕是不好交差。这样吧,本王反正还要在浙江多待些日子,大家一起好好想个办法,若本王这次不能带回让圣上满意的数目,只怕不光本王,这从上至下,朝廷又要兴起大狱了!”
朱松这话简单粗暴,但若对情势尚不明朗的官员们的确不会说这样的话,这样有逼人的嫌疑,但大家心知肚明,这四年的盐税肯定是被两浙两淮的官员用各种理由克扣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