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毕竟是朱家的子孙有父皇在那立威标杆,就算是皇子们,再怎么不学无术总得有个限度,就冲煜现在这个德行,我真怕咱们两个将来先后去世,到地下都没有脸见父皇!”
“殿下,更何况现在我们家虽然看似安稳,但这一切来皇上信任殿下,可若有一日当今圣上龙驭殡天,我们家现在还是否能有如此的地位?”
“咱们做父母的总不能守着孩子,护着孩子一辈子!这以后咱们两个要是走了,若有人威胁于他,他自己都保护不了自己,他是否会埋怨他的爹娘今日对他的放任?”
“我们得把冲煜的以后的人生规划好,要让他平平安安的度过这一生!”
朱松长出一口气,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看来王妃这段时间读书没白读。
“王妃,就算是咱们这当爹当娘的给儿子谋划好了,所有的后路把他的人生都谋划的毫无纰漏,可是这上天的意思和人生的命运是咱们两个能安排好的吗?”
“父皇年轻的时候多么精明强干,他给建文谋划好了所有的路,可就是没有算到建文在他去世之后会立马开始削藩,而且还是削去了亲叔叔的爵位,把人逼上了死路,父皇更想不到他去世之后,四哥和我们会立马起兵造反!”
“且不说咱们两个比父皇如何,就说父皇为建文安排的这些事,屠戮开国功臣,培养文官班底哪一样不是在为了建文,为了大明朝以后考虑,可结果如何呢?我还是为了他人做了嫁衣?”
“王妃,咱们两个就算真的能把他所有的事情都预见到,可是孩子该走的弯路一条都不会少走,该撞的南墙也一个不会少撞,他有他自己的人生,如果仅仅是因为他姓朱,是皇族子弟,就要给他这么大的压力,那本王想等到我们把事情做完了之后就告老还乡送出所有的权利,自动削去身上的爵位,从今以后我们就归为乡野成一个普通老百姓,就没有这么大的风波了。”
王妃抿着嘴唇不再说话,虽然他很不想承认,但是不得不承认殿下的话说的是有道理的,父母都希望能给自己的孩子规划好所有的人生,可是结果往往事与愿违。
“殿下若是不同意的话,那就算了。”
朱松拉过王妃牵住王妃的手:“本王也不是要他这辈子当个废人,就像父皇当初定下的规矩一样,皇族子弟八岁都要去大本堂学习,本王答应你等到冲煜到了八岁之后,咱们俩立马把他扔进大本堂里面,一天学六个时辰读书,骑射样样都不能少!这样总行了吧?”
王妃就算是心里着急,可是却也拗不过朱松,只好点了点头。
“好,臣妾刚才也是心中着急,殿下说的对,我们冲煜确实不应该和太孙相比,太孙是国家未来的储君,和未来储君相比,这本来就是大不敬!”
朱松一摆手:“倒也算不得大不敬,小孩子嘛送我们初为人父初为人母的时候,总是希望能和别家的孩子比个高低,这一点本王还是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