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二爷道:“不不不,你的身上至少有南宫家的一半血脉,你若死了,南宫家的血脉,才断干净了。”
徐林听着指尖一抖,看了看空中飘过的乌云,他敏锐地察觉到,父皇要自己死在边境,怕不止是对未来皇位继承者不满意,还是对南宫家族的一个绝户计。
可是徐林的表面上并不表现出任何悲喜,道:“二爷,您当年也是个人中龙凤吧?见多识广,怎么会来这里?”
“他为什么会来这里?身为史官,随意篡改历史,陛下没有将其打入死牢,选择了流放,也算是皇恩浩荡了。”
这个声音让徐林和赵二爷都抬起了头,定睛观瞧,是一个新入城的犯人路经此地,上下打量之后,徐林眼神变得狡黠,看向了赵二爷,赵二爷也跟个老贼头一样看着徐林,心照不宣。
小喜子完没有想到,只一个照面,他的太子殿下和这个老史官便认出了他是个假犯人。
可是徐林并不知道他是谁的人,更不知道他此行的目的,并没点破,只是道:“这位兄弟说话我就不爱听了,记录历史的史馆官员有七十二个,二爷算是其中一个,他写的历史怎么就是篡改历史了?夸张了,可以当一家之言,夸张的厉害了,就当小说读嘛。万恶的封建社会,评判者就只能是皇帝?”
一句话把小喜子说心慌了,连连道:“妄议朝政,大不敬,你这是大不敬,会被砍头的。”
徐林笑道:“你要知法守法,还能来这儿?行了兄弟,把镣铐解开吧,戴着也是白戴。”
小喜子借坡下驴,道:“你们的胆子可真大,没有官府看着,就可以为所欲为?我岂不是想住哪儿就住哪儿?”
徐林摊开手道:“随意!”
“那我就住隔壁,行吗?”
徐林知道他是想监视自己,还装孙子,说道:“你问我啊?你睡猪圈都没人管你!赶紧滚,别耽误老子做饭!”
小喜子慌了,道:“你,你做饭?你还自称为老子?满口粗言秽语,简直不成体统。”
说完便拂袖而去,走了几步,又回头进了茶铺隔壁的狗肉馆,还是住在了隔壁。
赵二爷用手里的扇子指了指狗肉馆的大门,笑道:“装孙子呢呗。”
徐林轻哼一声,道:“也不知道是谁的人,其心可诛!”
这时,又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小子,好大的口气,你连谁的人都不知道,就说他其心可诛?”
徐林有点儿烦了,老子好好做顿饭,一会儿一个,他将手里的菜刀扔下了,对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怒目而视,道:“妈的,去几个兄弟,给我干死他!”
章明岳现在就是徐林的铁粉,徐林声音刚落,章明岳腮帮子努起来,喊道:“兄弟们,抄家伙,给我把房顶上那老小子干下来!”
那个老人就在房顶站着,一身白袍,长发白须随风而摇曳,说不出的仙风道骨,道貌岸然,在章明岳带兵顺着梯子爬墙的时候,老人从房顶飘然而起,就那样横着飞到了徐林的面前,从头至尾不见老者身上有多余的动作,完违反了引力定律,直挺挺地站在了徐林的身边,然后上下打量。
章明岳他们也有点儿懵,面对这种可驭气飞行的高手,他们就是白给。
徐林头一次见这样的本事,有点儿反应不过来,愣了半天才道:“卧槽,我前些时候才知道这个世界有神魔斗法,现在才知道,你们真的会飞。”
赵二爷笑道:“卧槽,是什么?”
徐林已经恢复了淡定的心态,道:“卧槽是一种马,名是卧槽马。”
“卧槽马?闻所未闻!”
徐林将鸡屁股切下来丢给在自己身边不停流哈喇子的哮天,道:“卧槽马,是一种非常强大的马,名是卧槽泥马,特技能让敌人发狂,捶胸顿足,非常强大。”
老头捋着胡须以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一副思考的模样。
徐林瞥了他一眼,道:“这位老人家,看你这衣着打扮也不像是个犯人,也挺有气度的,以后别爬那么高说话,老胳膊老腿的掉下来怎么办?就算伤不到自己,砸到小朋友怎么办?砸到花花草草怎么办?你再这样,别说是卧槽泥马了,尼玛戈壁这类型的圣兽我都能给你召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