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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将士们刚刚松了一口,猛然又听到陆逊惊呼,齐齐围过来,急问到底怎么了。
“刚才,我们有没有船只从夏水后撤的?”陆逊也忙着问众人。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摇头,表示没有看到。
陆逊说出自己的担忧:“蒋钦率军沿汉水北上襄樊。既然我们这边遭到了敌人的伏击,我担心他那边也会出事,得赶快派人告知他一声啊。”
可现在都已经退回来这么远了,后面还有敌人追兵呢,难不成还杀回去?刚从敌人埋伏里杀出来,这会儿又一头扎进去?
就在大家迟疑之时,又有军士发现了异象。
沿江的哨楼上,亮起了刺眼的光芒,陆逊知道这是在传递信号,但他还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赶紧去问吕蒙。
吕蒙似乎突然之间老去不少,满脸憔悴,被人扶着出了船舱,看了几眼哨楼上的闪光,便又大叫一声,竟晕了过去。
不用他解释了,众人都明白,这明明就是敌人在发信号。
也就是说,此前安排袭击敌军哨楼的军士,都被敌人解决了。
也就是说,他们此刻所处的位置,还在敌人的严密监视之下,而且,从巴丘到江陵一线的敌人守军,很快就会知道他们现在的动向。
也就是说,从这里到巴丘,真的还随时可能杀出敌人的大批人马,而且,连现在孙皎在巴丘那边,可能都已经身陷险境了。
“杀上岸去,解决掉沿途的两个哨楼,断了他们前后的联系!”有部将提议。
陆逊摇摇头:“算了,还是赶紧撤吧,敌人既然准备得这么充分,肯定还有后招,抓紧时间赶到巴丘,顺流而下,前锋快船也就一天的时间吧。”
葛良领着大家追出一段,果然在夏水入口处,下令暂停追击。
“怎么又停下来了?”孟达和糜芳他们有些生气,这追杀敌人杀得正开心,突然这么一停,在一种肉夹到嘴边又被人抢去的感觉。
“前方有岔路,小心迷路!让军士们赶紧做饭,吃饱了再赶路。记住,做双份的。”葛良笑了笑,先不和他们解释,上了条小船回头去荆安城了。
荆安城边,又是此前江陵城边那样的一副忙碌景象,众军士忙着打扫战场,押送俘虏。
“兄长!”诸葛均看到葛良,赶紧跑了过来,这些年总听到二哥到处打胜仗的消息,自己领着这些屯田军安心种田,今天第一次率军上战场,就看着敌人落荒而逃的狼狈相,觉得好开心。
葛良也激动的一把把他抱住,虽然自己这个哥哥是假冒的,但毕竟名义上还是亲兄弟嘛,而且诸葛均对自己的安排也没有任何怨言,在荆州屯田也干得有声有色。
分开已经八年了,诸葛均有无数说不完的话。
葛良也想陪他多聊聊,但现在还有更急的事要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