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第一次向对方说着感谢，可眼底的情愫却又是那样平静。

她这么说倒也不是舍不得这份工作，顾璟瑞说的很对，之前要不是他劝自己，她可能早就换了另外一份工作。

“你知道就好……我并不是想让你辞职，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会跟他说再把你调到我哪儿去当我的助手。”

他无比诚恳的朝夏黎晨说道，那一刻甚至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

“你觉得可能吗？就算他私生活很乱，可我毕竟没跟他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我仅仅只是一个小员工罢了！而你，顾璟瑞你别忘了你曾经对我做过什么。”

没有任何偏见跟恶意，她认为她只是实话实话而已，难道对方曾经带给自己的痛苦，部都是假的吗？

她的手臂上甚至还有当年，陈嘉文为了苏雅推了自己那下留下的疤，虽然不明白，但每次洗澡的时候看到，都会令她不自觉想到她曾经被怎么对待过，以及这些的源头究竟是谁造成的。

顾璟瑞听罢没有出声，两人的都出奇的陷入沉默之中。

“我现在就送你回去。”

他抱着她往回走，步伐是那样沉重。

当重新坐回车里，两人还是没有任何对话和动作。

她也觉得她忽然有些看不透顾璟瑞。

“你现在……还喜欢苏雅柔吗？”

当车子开到半路时，望着车窗外来往的行人夏黎晨有些呆滞的问道。

“当然喜欢！她可是我从高中开始就很想娶回家的女孩子了，可惜你哥半路杀出来。”

丝毫不会感到意外的回答，夏黎晨却忽然笑了，笑得是那样灿烂。

“对啊，你那么喜欢她，当初却还想缠着我要跟我结婚，就算是年少无知，我还是希望咱们能够放下一切，你也别总妄想着，拿我来靠近对方，等她跟我哥举行完婚礼，你就再无可能了。”

她只是突然觉得好累，头也开始止不住疼痛了起来，或许是因为顾璟瑞这么多年对苏雅柔的执着，让她想起了她的绍华。

那个如清风一般温柔的少年，曾无数次告诉自己，他从年少时就开始喜欢自己了……

“这你就不用管了，而且你放心，我现在也没了想跟你结婚的想法，或许你说的对，这样对你也不公平，不过我确实想用这种方式连带着补偿一下你的。”

这真的是他的心里话吗？可为什么在如此轻松的说出口后，他的心口会那样刺痛，究竟是为了他记忆里的那个少女，还是为了……

“那咱们就说好了，以后两清，我还是会像往常一样努力工作，做好的我的分内事，不会跟你哥有什么的这你放心。”

就是因为然忘记那天晚上的事，所以当悲剧降临的那一刻，夏黎晨或许会想回过头来给自己两耳光。

顾璟瑞面无表情的微微嗯了一声，接着又是一阵诡异的寂静之中。

“对了那个，顾言最近怎么样了？”

按理说她不应该再去问的，可越是想想顾家这两兄弟那不正常的关系，就越是会担心起顾言来。

那个如同天使般美丽的少年，长大也会变成顾璟瑞或是顾颜瑞这样吗？

“我不不敢插手他的事，从去年开始父亲就把他送去了外地的封闭学校，可能下下月就会回来本市念书。”

这样奇怪的安排，不能在一个地方固定上学的做法，夏黎晨也看不懂。

“不过你既然都说了，他的事跟你没关系没想到还会一直惦记他，所以你不会是喜欢上我家顾言了吧？”

顾璟瑞忽然用着十分怪异的眼神看向她，这让夏黎晨也顿感震惊。

“顾言还小，我只是把他当成弟弟，因为他跟我的弟弟很像，只是很可惜，他没有一个像我这样的家人。”

这几句话，是夏黎晨故意要说给对方听，她不是很清楚顾家人彼此之间的关系，但顾言那孩子却是可怜极了。

“我知道你们家很有钱，光是分公司就有好几个，或许等再过几年，你跟你哥都会调理现在的公司，可是顾言呢？那么有钱却过得还不如没钱人家的孩子。”

“那都是暂时的，等他长大了还不是有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言语中没有一丝丝对亲兄弟的担忧，反而只是对夏黎晨这番话的极其不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