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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倒也有些道理。”玄明道的功法或许与众不同,以黑衣人的传承,实在无法证明,只能先默认了。
“那是自然,我玄明道传承久远,对法术颇有研究。兄台的法术也甚是厉害,不知是哪家的传承。”
黑衣人哪里会说出自己的来历,“都是些唬人的小把戏,入不得道长的法眼。”
“兄台谦虚了,我们第一次见面,你便点明我的功法属性,一定是在旁边观察许久了,我居然一点察觉不到。这般厉害的法术哪里是唬人的小把戏。”常运白也不确认黑衣人是否一直在旁边观察,所以有此一问,顺便设下了一个小圈套,他目前一路走来所施展的法术可跟土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哈哈哈,道长想错了,这世间做什么事情一定要用法术么?”
“不是法术,那是什么?”
“整个梓郡城都有我的耳目,道长的功法早就被人传出去了。”
原来是有人通风报信,常运白心中一动,那就将计就计只使用土系法术好了。
常运白又道:“兄台说笑了,如果真有这般势力耳目,为什么不提前将山贼撤走,反而让我剿灭了几处。”
“没有这几处山寨做诱饵,又怎么会钓到你这条大鱼呢。”
黑衣人语气森冷,原来他想将常运白解决掉,看来对自己的实力非常自信。
常运白好似没有感受到越发凝重的气氛,伸手指向黑衣人身后奄奄一息的修士道:“你的手下情况有些不妙,不先管管他么。”
黑衣人似乎这时才想起刚刚救下的修士,伸手掏出一方木盒,拿出一块黑不溜秋的黏块,敷在修士胸口上,嘴上说着“你尽力了。”
黑衣人刚把注意力放到伤员身上,常运白看准机会运劲儿出拳,这一拳打出,黑衣人身处的地方仿佛掉入泥浆,每动一下都需要耗费很大的力气。却见黑衣人随手将黑色斗篷一抖,陡然化作一块巨大的幕布,身边的压力被打断,而幕布仿佛漫天乌云压盖下来,常运白连忙收拳,甩手便是两个雷珠飞向半空,爆破声响起,那黑色的幕布也只是鼓荡了一下,依旧落了下来,再没有反应。
常运白困在幕布之中,还没等反击,那黑色幕布之中伸出无数幽魂之手将他摁住,密密麻麻覆盖身,让他无法动弹,肺部的空气都被挤压出去,强大的窒息感席卷身。
常运白一阵挣扎总感觉有点力不从心,以神识观看,发现这黑色幕布其实已经形成了一个结界,陷在这里时间越久越危险。他不敢拖延,右手掐着剑诀,轻微滑动好像在凭空书写字符,真气随之注入。只见其剑指之上灵光一点,向地一指,山峰震颤,升出四根巨大的石柱将那幕布撑起。这四根石柱附带有镇压之力,正与幕布的禁锢之力相互抵消。随着幕布的升起,幽魂之手也被扯断,常运白立马脱出困境。
黑衣人见自己的法宝奏效,立即控制法宝要将常运白擒获,却没想到常运白轻易便将幕布撑起,明显还有抵抗之力。他来不及感叹玄明道弟子的厉害,一扬手,便有无数的黑气自手掌上的戒指里出现,在空中凝聚成了一只大手,将幕布团成一团攥在手里,他牙齿咬得咯咯响,使出吃奶的劲头,要将幕布之下四个石柱连着常运白一起攥成粉末,便是那幻化出的黑色大手也跟着颤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