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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不亮
江虞月就醒来了,第一件事就是去隔壁殿看看珩哥儿,伸手摸了摸珩哥儿的额,温度刚好,呼吸顺畅,她才彻底松了口气。
“太后,皇上自有吉人天相,又是南端天子,得上天庇佑肯定会没事的。”苏姑姑劝。
江虞月这才随着苏姑姑回去洗漱,等穿戴整齐之后,她想着今日要好好谢谢阳军师。
“今日备下酒宴,哀家要亲自谢谢阳军师。”
“是。”苏姑姑忽然想到了什么,对着镜子里的太后小心翼翼问:“阳军师也是奉命而来,太后可有什么打算?”
经过这么提醒她才想起来还有澜玺太子这么号人,便开始问:“东陵那边如何了?”
“这阵子打过几次,东陵情况不妙,具体如何奴婢也不知。”
于是江虞月趁着珩哥儿还没苏醒,简单的用过早膳之后,便去查看了积攒了一个多月的奏折,挑拣了最新的开始查看。
东陵和云澜征战不休,可东陵根本就不是澜玺太子的对手,屡屡受挫,一个月内丢了两座城池。
以至于现在东陵人都在怀疑东余帝适不适合统治东陵,弄的人心惶惶,军心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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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虞月放下了奏折,这些也都在她的意料之中,东陵人心不齐,东余帝有没有威望根本就难以压制其他人。
奏折中还有琉茚送来的书信,信中言辞恳切,求着她在帮他一回。
还没看完,她就放下书信了,搁置一旁也不打算再看。
撇开这次欠了澜玺太子一个人情不说,在战争这种事上,没有第二次机会可言。
往往一个机会就能成人,也因为没有把握住机会,也可以让无数人失去性命。
她对琉茚足够失望了,十万大军也没好好把握,她怎么可能再给机会?
“日后琉茚的任何书信都不必呈现了。”
一旁的小公公闻言立即点了点头。
这时她听见了孩童天真的笑声,应该是珩哥儿睡醒了,她立即放下手中的奏折,起身去找珩哥儿。
珩哥儿一看见江虞月迈着步子进来,顿时眼前放亮光,冲着她咿咿吖吖,露出两粒小白牙。
“珩哥儿。”江虞月伸手将孩子揽入怀中。
陪着一个多时辰,直到乳母催促该用膳了,她才依依不舍的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