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王回过神来,粗略的说了一遍朝堂上的事儿,他忽略了自己顶撞太子的话。
云澜帝却问:“爱卿和周家是有很深的交情不成,无端端的为何去了衙门,帮着周家说话?”
一时语塞,镇南王的脸色唰的一下就白了,硬着头皮点点头:“是有几分交情,微臣只是不忍周大人被人污蔑,所以一时冲动便去了衙门。”
“那爱卿是觉得太子仗势欺人,以权谋私,故意算计周家?”云澜帝又问。
听着云澜帝的语气,镇南王现在有些不确定自己该如何回答,对方看似在随意询问,实际上却是再给他挖坑。
他要是回答不是,就是阻挠太子办案,包庇周家?
若是回答是,那就是故意和太子过意不去,认定太子就是这样的人。
无论怎么回答都是错的。
云澜帝长叹口气:“太子沉稳,此事又牵扯上了方家,太子嫌少有不理智的时候,更不会徇私枉法,必定是太子查到了什么,才会给方家翻案,再说东宫就这么一个侧妃,有人趁机欺辱方家,不就是在打太子的脸?”
“可是……”镇南王竟然被云澜帝给带偏了,原本高涨的怒火竟一下子消失了,支支吾吾的说:“太子千不该万不该,当众让一个侍卫打了微臣的脸,微臣可是皇上亲自册封的镇南王,这不是在打皇上的脸面吗?”
听着对方将自己扯进来,云澜帝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此事的确是太子不对,晚些时候朕会劝诫太子,打人不打脸,今日确实过分了。”
紧接着云澜帝看向了一旁的小太监:“去库房取一瓶消肿的膏药来,赐镇南王。”
“是。”
看着云澜帝轻轻的揭过此事,压根就不想追究,镇南王心里就跟吃了死苍蝇似的难受。
再想说什么,云澜帝已经端起了茶,面上隐隐有几分不耐。
无奈镇南王只好将话都咽回去,铁骑着脸起身要退下,云澜帝却道;“这几日贵妃害喜害的厉害,好不容易才歇下,你过几日再去探望吧。”
言外之意,就是让镇南王别去找瑛贵妃。
镇南王迟疑的脚步顿了顿,硬是挤出笑应了是,转身慢慢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