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错,我会去的。”王思宇笑着点头,目送侯晨离开,微微皱眉,这个老滑头,当真是得了官场三昧,办事有板有眼,滴水不漏,能在自己与其他两位副书记之间,游刃有余,倒也是个难得的人才,难怪他有事时,连常务副省长杜山都会站出来说话,极力保他。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点,才让王思宇对于他,多少有些不放心,郑大钧的到来,倒能解决很大的问题,若论个人能力,老郑相差甚远,可论起忠心来,那决计是没得说。
上午,开了两个会议,午饭之后,王思宇回到休息室,躺在床上,与宁露通着电话,自从得知宁露怀了他的骨肉之后,他明显有些偏心了,与宁露通话的时间,已经远超旁人,两人间的感情,也与日俱增。
“露露姐,早点和那边断了吧,这样对大家都好。”王思宇枕着胳膊,眉花眼笑地蛊惑道,想起宁露那张秀丽甜美的俏脸,心里甜丝丝的。
宁露莞尔一笑,柔声道:“那怎么行呢,离婚太早,孩子的来历,会不好解释的,迟些时候再说吧。”
王思宇感到有些好笑,却又笑不出声,甚至有些同情启明兄了,非但戴了绿帽子,黑锅还得背着,瞧宁露这架势,是要牺牲前夫,保全自己了,说起来,真是好生惭愧,他摸着下颌,轻声道:“露露姐,你回来吧,在国内生产,还安全些,有时间,我也可以过去看你。”
“别,那样可不成!”宁露有些急了,柔声哀求道:“小宇,放心吧,我会请最好的保姆,把自己照顾好,你千万别担心,也不要把事情声张出去,我可不想伤害霜儿!”
顿了顿,她又幽幽地叹了口气,悄声道:“能否保守住秘密,是对咱俩最大的考验。”
王思宇却动情了,压低声音道:“露露姐,那可不成,我会惦记你们娘俩的,孩子出生时,总要在身边陪着,否则,也太说不过去了,孩子长大之后,也会怪我的。”
宁露抿嘴一笑,没好气地道:“傻小子,还早着呢,你现在急个什么劲儿,好像我就要分娩了似的。”
王思宇嘿嘿地笑了起来,摸着手机,不无得意地道:“露露姐,这些日子,总能梦到你生了个大胖小子,在我身边哇哇地叫着,小家伙淘气得很。”
宁露眼角湿润了,悄声道:“小宇,是我对不住你,我太自私了,只考虑自己的感受,不过,你放心好了,到了适当的时候,我会让孩子知道真相的。”
王思宇翻身坐起,来到窗边,望着窗外空旷的市委大院,有些无奈地道:“露露姐,有时候,甚至想过取消和霜儿的婚礼,那样,我们之间也就没有障碍了。”
宁露吓了一跳,忙用手掩了唇,可怜巴巴地道:“小宇,千万不要,你要是敢那样做,我也不要孩子了,和你一刀两断,咱们永世都不再见面了……呜呜呜……”
王思宇也慌了神,赶忙哄道:“好,好,别哭,露露姐,我就是随口一说,不要哭了,小乖乖,我不改变主意,你们姐俩,我不偏不倚,都一样的心疼。”
“坏蛋,说什么呢,不许乱说!”宁露破涕为笑,红着脸挂断电话,钻进被窝里,甜蜜之余,又感到有些委屈和内疚,又抹了一会儿眼泪,才抱着软枕,悄然睡去。
王思宇拿着手机,不住地摇头,这好男人就是难当,说谎话不行,说实话更加不行,有些事情,果然是只能做,不能说的,其实,要说和宁霜分手,他还真是有些舍不得的,宁家三姐妹,都是可遇不可求的美艳女子,桃红李白,各有韵味,哪是那么容易舍弃的!
下午,正在里屋办公,却听到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争吵声,王思宇放下了签字笔,走到门口,探头望去,却见鲁玉婷与楚茂林面对面站着,像两个正在掐架的斗鸡,他微微一怔,推开房门,皱眉道:“你们两个,怎么回事?”
鲁玉婷眼圈一红,抢先告状道:“王书记,楚秘书欺负人,秘书长分配好的工作,他非要求调整,明明是文字秘书,只处理好发言稿件就可以了,却不满足,要来抢我手头的工作。”
楚茂林也不甘示弱,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轻声分辨道:“王书记,我的工作职责,也是秘书长划定的,有章可循,如果是光写材料就可以了,那留在秘书处就好了,不会搬到这里办公。”
王思宇顿时无语,心里清楚,这是两位秘书的争宠之战,在这方面,他是不便表态的,就摆摆手,轻声道:“别吵了,弄不清楚的,可以去问秘书长,在外面吵吵闹闹的,像什么样子?”
两人都有些后悔了,就杵在原地,不再吭声,半晌,鲁玉婷把脸别到旁边,含着眼泪,委委屈屈地道:“王书记,是我错了,我向楚秘书认错,这样的事情,再不会发生了。”
说罢,一串泪珠已经扑簌而下,落在鼓鼓的前襟上,楚茂林见她打出悲情牌,赶忙也低了头,像犯了错的小学生一样,悄声道:“王书记,这件事情,责任在我。”
“不像话!”王思宇又好气又好笑,瞪了两人一眼,就回到房间,点了一颗烟,暗自琢磨着,如何破解卢金旺与许伯鸿之间的联盟,让自己过得舒服些,免遭掣肘,要想和这些久经官场考验的老流氓斗法,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那是决计不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