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启明站了起来,脸上闪过一丝孤傲之色,意兴萧索地道:“此一时,彼一时,时来天地皆同力,运去英雄不自由,我陈启明这个本命年过得不好,诸事不顺!”
王思宇吃了一惊,思索着道:“启明兄,你现在的状态低迷,真是需要调整了,要知道,人生有高.潮有低谷,本是很平常的事情,心态调整好了,也就能随意而安,顺势而为了。”
“是这个理儿!”陈启明笑了笑,背过一只胳膊,眺望着远处,脸上恢复了些神采,笑着道:“回到皖东,休养生息,最多两年时间,咱们兄弟就又要兵戎相见了!”
王思宇微微一笑,抬了下手,轻声道:“最好不要,你还是去找卫国的晦气吧,咱们两人还是在酒桌上比拼比较好,到时候,我让你三杯!”
“他?”陈启明嘴角轻扬,轻蔑地一笑,摆手道:“让他先和吴俊生较劲去吧,两人现在斗得正欢呢!”
王思宇皱着眉头,轻声道:“吴俊生的名头很大,可从未见过面,对他没什么印象。”
“是个厉害角色。”陈启明嘿嘿一笑,拿手抹了下额头,不无得意地道:“不过要分跟谁斗,他们老吴家的人,对上我陈启明不行,心理上有阴影!”
王思宇也是呵呵一笑,点头道:“那还不是你取巧,钻到铁扇公主的肚子里去了,当然随你折腾了,要是摆开队伍打阵地战,你也未必是吴老的对手!”
“那肯定不行!”陈启明把手一摆,悠然道:“他们那些人,都是从最残酷的政治.斗争中生存下来的,咱们这代人要差很多,太嫩了,真要稳扎稳打,肯定不是人家的对手。”
“启明兄,你说的对!”王思宇点点头,深以为然,他的行事风格,也是剑走偏锋,就是因为觉得和那些老官僚摆开车马炮下棋,没有十足的把握,所以花样百出,力求出奇制胜,三板斧砍出去,若是没有达到效果,也就要另想办法了,只要落入僵局,也就是危局了。
陈启明笑了笑,回到沙发边坐下,拿起杯子,喝了口茶水,就把话转入正题,开诚布公地道:“佑宇老弟,我在江南省这边是吃了闷亏的,空有一腔热血,却无处可洒,心里窝了一把火,临走之前,情有不甘,就同你发了些抱怨,另外,有几位不错的部下,想向你推荐,他们都是很有能力,也想干出一番事业,你到了以后,在不违反原则的情况下,请多关照,这也算是一点私心了。”
王思宇会意地一笑,就打开黑皮本子,摸起签字笔,轻声道:“好的,启明兄,你讲吧,我把名字记下来,初到那里,人生地不熟,能有几位帮手也好,容易打开局面。”
“多谢,多谢。”陈启明客套了下,就眯着眼睛,逐一报出名字,又耐着性子,把那些干部的职务,工作经历,性格特点,如数家珍般地介绍了一遍,末了,又半开玩笑地道:“还有两位不错的红颜知己,也都介绍给你吧。”
王思宇摇了摇头,微笑道:“女人我不要,你若真有诚意,就把在组织部的工作经验传授给我,以前在渭北时,你推行的那套方案就很好,值得推广。”
陈启明眼睛一亮,伸出右手,重重地拍了下桌子,喟然长叹道:“知我者,佑宇也,那套人事考核方案,可是我多年的心血之作,在渭北时,地方上阻力太大,未曾完全推广开,让我很是遗憾,你若喜欢,回头我把材料全部寄给你,若能试点成功,我还要请客吃饭哩!”
王思宇笑了笑,摆手道:“那怎么好,理应我做东!”
“那咱们可说好了,不许抵赖!”陈启明心情大好,又聊了些官场轶闻,才挂断电话,兀自感慨道:“千军易得,知己难求啊,这个于家老四,还真是和我对脾气!”
王思宇丢下手机,点了一颗烟,翻看着本子上的名单,微微皱眉,陈启明的本事,他是最清楚不过的,那是官场上出了名的拼命三郎,青年俊杰,这一代年轻人中的领军人物,他在江南省都没有打开局面,自己去了,只怕也难有所作为。
不过,相对而言,王思宇也有优势,他最大的底气就是‘福’字当头,总能阴错阳差地把麻烦解决掉,福气这种东西,说起来很是玄妙,但大凡能够在事业上干出名堂的人,都是福缘深厚之人,若是没有福缘,即便是再有能力,也容易变成深埋在沙海中的珍珠,永不见天日。
他正喝着茶水,琢磨着工作的事情,胡可儿却转过身子,拿手摸着发髻,暗暗地向这边瞟了一眼,就从麻将桌边绕了过来,走到旁边的衣架边,披上外套,去了门口,换上高跟鞋后,忽然转头唤道:“老四,把手袋给我,红色那个。”
王思宇应声而起,忙取了手袋,给她送了过去,交到那只柔软雪白的柔夷上,客气而礼貌地道:“小嫂子,怎么不多坐会?”
“家里那边还有事儿!”胡可儿眸光似水,飘忽不定,双腮也浮上一抹红晕,艳若桃李,倒有些腼腆了,她手扶门框,左顾右盼,似笑非笑地道:“老四,明儿下午记得过来趟,有事儿要和你商量。”
“嗯,好的,小嫂子,那你慢走,我明儿过去。”王思宇心里‘忽悠’一下,竟像琴弦般颤动起来,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发颤,直到胡可儿推门离开,迈着轻盈的脚步走远,他才轻吁了口气,把房门带上,皱起眉头,暗自思忖道:“王英雄,这美人关,咱能过得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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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号可能要出门,那时候更新估计会出些问题,不过我尽量保持,总归是收尾阶段了,我慢慢写,争取多写两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