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现小餐厅里静悄悄一片。偷偷环视左右几位一眼,看人家的吃惊反应,知道人家该听到的都听到了,反正该丢的脸都已经丢了,还在乎多叫一声吗?顿时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大声道:“师师姐,我想吃包子。”
这话怎么听怎么暧昧,很容易让人浮想联翩。七位偷听偷看的掌门齐齐哆嗦了一下身子,差点没掉一地鸡皮疙瘩。
师月华却当即转怒为喜,笑咯咯道:“小弟乖,这包子就是给你夹的。”包子放在了林子闲跟前的盘子里,又伸手揽住林子闲的脖子拉了过来,在他脸颊上‘啵’了一口。
林子闲赶紧伸手擦了把脸,就差能哭出来了。
七位偷听偷看的掌门无语,一灰衣道姑拉住一位红袍子的主教强行亲了一口,而且道姑五十多岁,红衣主教才三十出头,这场面怎么看怎么让人恶心,七位掌门差点没把吃进去的东西给吐出来。
如云真人的一张脸却黑了下来,此情此景,他想不怀疑那两人有什么暧昧都不行,顿时很为自己的女儿不值,看来女儿说这人沾花惹草是一点都没错,情不自禁地微微冷哼一声。
见林子闲咬了口包子,师月华立刻笑眯眯偏头问道:“小弟,姐姐给你挑的三鲜包子味道不错吧?”
林子闲‘嗯嗯’点头,其实啥味道都没尝出来,心态问题。
林子闲三口两口的迅速填饱了肚子,实在是不想在这餐厅呆下去了,结果从如云真人那桌擦肩而过时,如云真人适时地站了起来,跟在林子闲身后出了餐厅,相逢在电梯里面时,云淡风轻地说道:“来我房间坐一下。”
林子闲自然不好拒绝,不看人家的面子,也要看人家女儿的面子,一想到司空素琴,林子闲一肚子腻味,有点怀疑如云真人是不是误会了刚才的事情。
来到如云真人的房间后,如云真人客气地请了他坐下,背手走到了窗前轻叹一声道:“年轻人呐,花心点也情有可原,毕竟还年轻不懂事,可是凡事得要有底线呐,如果不能洁身自好,迟早要坠入魔道,为江湖中人所不耻,那么以后还如何在江湖中立足?”
林子闲无语,他又不是傻子,岂能听不出人家这话是什么意思?起身也走到窗边,无奈道:“真人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如云真人‘哦’了声,转身目光灼灼地问道:“是我误会了吗?你和师教主的言谈举止难道是我看错了?”
林子闲本不想解释这事,因为暂时还不想让太多人知道自己和师月华结拜的事,怕会惹出什么不必要的麻烦,但是考虑到对方是司空素琴的父亲,鬼使神差地想想还是把昨天中午被师月华给逼着结拜的事情简单说了遍。
如云真人做梦也没想到会是这样,诧异地上下审视他一眼,愕然道:“师月华和你结拜成了姐弟?这怎么可能?那女人年轻时爱上了一名汉人男子,谁知那男人却是欺骗她的,实际上已经有了家室,师月华一怒之下引发了对方体内的蛊虫,将其给蛊杀,并将其一家老小给赶尽杀绝了,惹出事后被巫教在蛇窟内刑囚了三年不见天日。至此以后,很少有男人能让她看上眼的,她怎么会和你结拜?你是不是对她乱许了什么承诺?我告诉你,万一惹来她万蛊缠身的报复可不是开玩笑的?”
“你问我,我问谁去啊?连我自己都莫名其妙。”林子闲摊了摊双手,哭笑不得道:“我和她真的没什么,纯粹就稀里糊涂地和她结拜了,可我想不到她会这样乱来,早知如此打死我也不和她结拜。”
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他还掀开自己的红袍子,摸出了那面令牌递给如云真人看。
如云真人拿在手上反复端详了一会儿,忍不住吸了口凉气道:“巫教的三面巫神令牌之一,有此令牌可在苗疆畅行无阻,犹如教主亲临,携带此令牌在身能避任何瘴毒,这算得上是件宝贝了,非是对巫教和苗人做出大贡献的人一般不会赠送,她竟然连这么贵重的东西都送了你?”
他忍不住再次认认真真地打量了林子闲一眼,神情古怪道:“师月华不会真的看上了你吧?按理说应该也不会啊!她性子虽然豪爽了一点,甚至有时候会豪爽得让人受不了,可就算真的看上了你,也不可能随便送出巫神令牌啊!这事我怎么觉得有点蹊跷?”
事实上有些事情是根本没办法用道理来解释的,这事就连师月华自己事后都有点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冲动地送出了巫神令牌,甚至连和林子闲结拜都是一时心血来潮之举。
但是巫教信奉神灵,有些事情也没办法用科学手段来解释。总之师月华和林子闲近距离接触后,就对他隐隐产生了好感,隐隐预感林子闲和她有缘,结交林子闲很有可能在日后对巫教和族人产生巨大的帮助,所以才毅然赠送了巫神令牌,否则光有好感也不至于让她如此出手大方。
巫教能在苗疆存在这么多年,哪怕科技日新月异也没消失,自然有其生存的道理,能当选为巫教教主的人,第六感都非同一般。说得荒诞离奇点就是能和巫神做沟通,历代巫教教主往往会凭着感觉带着族人驱凶避祸。
师月华也安慰自己是遵从了神的指引,实际上神的故事也仅存在于传说之中,现实中连师月华自己都有所怀疑。
“我说真人,你就别拿我开玩笑了,我现在上吊的心都有了。”林子闲翻了个白眼,不过嘴上虽然这样说,但是脸皮也不是一般的厚,一把将如云真人手中的令牌给抢了回来,生怕人家不还给自己一样,一脸稀奇地反复翻看道:“敢情是件宝贝,江湖中多有宝贝的传说,但是真正的宝贝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原来就长这模样,也很一般嘛。”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