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对她这个妻子狠心毒辣,不闻不问。
眼睁睁看着她父亲拖病在狱,连手都不愿伸一把。
他竟然痛恨她到这种地步。
周应淮收伞时,眼角余光扫到她的视线:“一路过来,累了吧?”
语气温柔得,仿佛他们之间恩爱甜蜜。
不管平时闹得多凶狠,在人前,江弥声尽量摆出娇妻姿态。
她伸着手,轻轻撩拨他鬓角湿掉的发稍:“杭南的天气冷,头发湿了容易感冒的,先进去洗个澡。”
“太太。”
张嫂拿来干毛巾。
江弥声接过,替周应淮擦拭发丝,他短发理得很利落,湿掉也是根根分明的。
一寸寸沾过去,她手势娴熟轻柔。
就在江弥声手指绕过他耳际时,周应淮一手捏住她腕骨。
轻轻往下压,力道很柔软:“老婆,我没事了。”
她站在那,面前人脸清晰,耳畔是淅沥沥愈发大的雨声。
江弥声心跳加速,嗓子眼像被棉花糖堵塞。
周应淮捏着她手腕的手指,滑到她腰间:“怎么了?”
“没事。”
狠狠咽下唾沫,她拽着毛巾的手指微微收紧,呼吸在喉咙乱窜。
结婚三年,江弥声还是第一次听他喊“老婆”。
但短暂的错愕后,她无比清醒:“整理一下,别让老人家等着急了。”
听似很温和的话,却含着只有周应淮能听懂的冷漠。
他压在她腰上的手没收,做给人看的。
趁着周应淮洗澡的空档,江弥声捯饬了番。
宁家大院分为四门,正门朝南,南边旺人,宁则远的病榻就布置在南面。
张嫂却来话说:“宁老今天身体不佳,说是明天早上再跟你们见面,时候也不早了,你跟应淮今晚就先睡这。”
周应淮洗完澡,套着浴袍走出来。
身高腿长,胸前肌肉隐隐乍现,长期的健身,让他看上去精壮有力。
“应淮,您要照顾好太太,她来这人生地不熟的。”
老佣人说话退下去,眼底挂着意味深长。
整个房屋的设计都是江南水乡风格,很有雅韵。
“别站着,先进来。”周应淮细长眼睛下垂:“把门关上。”
没在外人眼皮底下,江弥声倒也不拘束:“在亲人面前,其实你也没必要那么叫我。”
“那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
他这句话好似在说:又何苦装得这么假呢?
江弥声后知后觉,听出味儿来,眉头一蹙:“以前可能确实想要,但现在不想……”
“唔……”
唰的一道黑影靠近。
她被人拦腰抱住,在半空中转了个圈,倒进床中央。
周应淮来势汹汹,如烈鹰般逮住她的唇撕咬。
江弥声疼得头皮发僵,她伸手去推,招来猛烈压制。
“周应淮……你干嘛?”
“别动。”
他双手掐住她的腰肢,她腰线细得盈盈可握,声音透出一股蛊惑人心的魔力。
周应淮的呼吸沉重,耳鬓厮磨:“听话点。”
江弥声被他反常的举止,惊得一愣。
她盯着眼前人,他面目松软温和得不真实,抓住他胳膊往外拽:“周应淮,你好好看看我,我是江弥声。”
“我知道,我能认不出自己老婆吗?”
他深吻而下,气息浓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