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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昭月敛下嘴角笑意,听出龙二这是在说反话。
在贤妃提出让她看诊时,她就在怀疑贤妃是否想要借机试探她的医术,而在她将指尖搭上贤妃腕间时,才发现贤妃的身体似乎并不似她表面上看上去的这么好。
但当贤妃询问她时,她却什么都没说。
“贤妃方才让我替她诊脉一事若是试探,那我故意说出错的结果,应可让她打消心中疑虑,但若是她真心求医,连宫中御医都不愿开口之事,我不说才是正确的选择。”
云昭月说话间,指尖不觉放在一起揉搓着,“且看贤妃接下来的动作,便知晓她此番召我入宫所为何事。”
“你的意思是说,贤妃还会对你出手?”
龙二骤然收起方才的几分吊儿郎当,那贤妃表面看上去人畜无害,但龙二就是从她的一举一动之中察觉到了此人图谋不轨。
“谁知道呢,静观其变吧。”云昭月始终相信,能够在后宫中有一席之地的,绝不会是心思单纯之人,贤妃,也是其中一员。
而此刻淑华殿中的贤妃同样对云昭月此人有了新的认识。
锦玉送云昭月回去后,便敛眸跪在贤妃面前。
“娘娘,出去路上,宁王妃并未流露出任何异样,就算奴婢的试探,也没有露出马脚,是否她当真就是这般性子?”
锦玉话音刚落,就听到头顶传出一声冷笑,“倘若果真如此,本宫也不会让你去跟着她了,看来她果真是滴水不漏。”
对于贤妃的话,锦玉却面露疑惑。
这时又是一声轻笑传来,贤妃自袖中拿出一块小木板,她方才就是用此物巧妙的改变了她的脉象。
“若宁王妃当真对本宫赤诚,自会如实说出本宫的脉象不对,可方才她的话,你不也听到了。”
随着贤妃话音落下,锦玉这才蹙起眉头,方才云昭月可是口口声声说娘娘的身体并无大碍。
“那娘娘以为,此人可还要接近?”
锦玉觉得,宁王妃此人或许不好掌握。
“本宫再想想。”
贤妃习惯性的捻起了佛珠,并没有明确回答这一问题。
等到宁王府的马车停在宁王府门外,云昭月才整了整衣服回到府中。
听到云昭月回来的消息,沈北晏提着的心才堪堪放了下去,耳畔传来脚步声,他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来了。
“王爷不必忧心,臣妾已安然无恙回到府中。”
“贤妃特意宣你入宫,所为何事?”沈北晏抬眸看向眼前。
云昭月先将沈北晏的轮椅自院外推向屋内,才将今日在淑华殿中发生的事情尽数说出。
“贤妃与太后并不相熟。”沈北晏听闻贤妃竟然拿太后与云昭月亲近,顿时沉了脸色。
云昭月伸手在他紧蹙在一起的眉间按了按,“臣妾自然知晓,王爷不必担心。”
“若是下次她再递帖子到府中,大可不必理会。”沈北晏可不想再经历一番提心吊胆。
“臣妾记下了。”云昭月对于沈北晏这般无条件替她兜底的行为很是喜欢,不觉眉眼弯弯。
不过她又想起了另外一事,“王爷,不知贤妃出宫之前,可曾患有旧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