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管家倒底是老管家,并没有半点惊慌失措,反倒是安慰起宋清辉来:“候爷你别慌,咱们慢慢说,你且坐下来。”
有申管家在,宋清辉倒底是保持住了候爷的风度。
“说说吧,今儿都出什么事了。”申管家面容一厉,十分锐利的盯着廖队长,半点也没有平时一副好好先生的模样。
“大少奶奶要状元大街,吩咐我等随行,丫头香儿过来吩咐说,大少奶奶有孕在身,得多注意点安全,让我等多点十人相随,小的自是听主子吩咐,不想马车才走到德隆酒楼,就有贼人杀出,瞧着有三四十人,个个都携带利器,且身手不弱,小的们拼命抵挡……”廖队长将当时的战况说了个清楚。
说完便垂首立在一旁,今儿这事情,也确实太没脸了些,他们是候府的护卫,却不能护卫主子安全,也着实让他理亏得很,也亏得车上不是坐的大少奶奶,不然,后果真是不敢想象,大少奶奶娇滴滴的一个人儿,又有孕在身,可比不得一个丫头来得皮糙肉厚。
若今儿出事的是大少奶奶,别说候爷会收拾他一顿,就是到时候大少爷回来,估计也会饶不了他。
“你说车上坐的不是大少奶奶?”宋清辉有些不解的问道,不是说要回状元大街的么,还跟他来请示过的,这不会有假啊,怎么人又不在车上的,他一时有些想不明白。
“大少奶奶是坐另外一辆车,从侧门走的。”申管家解释了一句,出事之后,他算是第一个得到消息的,已经让人了解到一些情况。
宋清辉听着还没觉得什么,倒是廖队长听得眼光一闪,难不成大少奶奶是知道有危险,才从侧门走的?若真是那样,这其中怕还有别的隐情。
宋清辉并不想知道这些,他心急的是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人袭击候府,这得是多大的仇怨啊,连候府的马车都敢下手,那他以后出门,是不是也不安全,想到此处,不由又是一阵心惊,心想,最近一段时间,他还是告病在家吧,别出门了,出门真是太危险了。
“申叔,你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什么人会对咱们候府下手?”他脑子快成一团浆糊了,什么事也想不明白。
申管家对候爷也真是无语了,你都不知道,我又怎么会知道,理也没理他,只开口问道:“可有留下对方的人?”
“没有,对方人多势众,虽也伤了几个,却都是小伤,因是在大街上行刺,人数又这么多,很快就惊动了巡城队的人,他们估计是不敢久待,一声哨响,人便都撤退了。”廖队长详细述说着当时的情形。
这么大队人马公然行刺,这动静闹得可真够大的,申管家一时也是想不明白,这么大动静,闹到明面上来,而且还是对个妇孺下手,就算得手了,又能有什么好处。
这事的奇怪之处,在于少奶奶似乎是知情的,不然何以会避开,申管家不由对这位少有奶有些刮目相看起来,能避开这场祸事,可见也是个极为敏税的人物,配大少爷,倒也极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