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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他的打趣,季谨下意识的想收敛笑意。
在她的意识之中,凡事不可太过张扬,笑也不能肆意。
可是,看到宁无恙鼓舞的眼神,她克服了心里的习惯使然,不仅没有像平时被人提点,笑得不可张扬时的收敛,反倒挪开了半挡着口鼻的手掌,冲着宁无恙莞尔一笑。
“多谢宁公子夸赞,我以后定会将宁公子的话铭记于心,若是过了十年二十年,我还未见苍老,届时别人询问我驻颜之术,我能否将宁公子的这个秘方公布于世?”
“啊……这,可以。”
宁无恙被季谨的笑容晃花了眼。
他还没习惯季谨的反向打趣,不由得闹了个大红脸。
对面的沈幼初见状,抿了抿嘴,拽紧了季谨的胳膊,把人往她怀里一拉,拉着人便站了起来。
“谨儿,快走吧,你不是还忙着去通知那些入学女子的家人吗?”
呀呀呀!本小姐吃醋啦!
沈幼初嘴上像是能够挂起两个酒瓶一样,既为季谨能够在宁公子面前说笑话,感到开心。
同时也因为宁公子刚才的反应感到心酸。
哼。
光知道夸别的姑娘笑起来真好看,她笑起来难道就很丑吗?
果然平时爱笑的她笑得再好看也不会得到重视,以后她也黑脸对着宁公子,让她明白,自己的笑容有多美!
宁无恙还在想着别的事,没有留意到沈幼初的情绪变化,听到她的话,出声挽留。
“马上要吃午饭了,虽已是末伏天,但中午还是暑气难耐,不如吃过午饭休息一下再去?”
“宁公子,你别把我们想得那么娇气,再说了,村学也有午饭吃,我们就不在你这里耽误时间了。”
沈幼初率先开口拒绝,一手挽着季谨的胳膊,一手叉着小腰嘟着嘴。
气呼呼的模样,终于让宁无恙感觉到了她在生气。
但是,为何要生气?
宁无恙想不明白。
只当沈幼初可能是由于别的事,心情不好,由于他不好当着季谨的面询问原因,干脆只能选择转移注意力的方法。
“既然你们要走,在走之前,告诉你们一个消息,西域诸国即将派人前来挑战大兴的文化知识,除了才子以外,可能还会有才女前来,而咱们大兴向来讲究好男不和女斗,季小姐你们要提前做好准备。”
文化知识,可不仅限于诗词歌赋。
琴棋书画、君子六艺,都是其中的一部分。
像季谨这样名副其实的金陵第一才女,外加沈幼初这样的绘画大家,哪怕不去京城参加挑战,此时也很有可能被西域诸国盯上。
“你们最近出行还是小心一些,以防有些人比不过干脆下黑手。”
这才是宁无恙说出此事的重点所在。
他并不在意她们会不会与自己一道去京城,为大兴克制外敌效力。
他在乎的是,她们的安危。
沈幼初与季谨听到这个消息,都很惊讶。
特别是沈幼初,若有所思道:“西域诸国还在谋划这种事情,我怎么没有听到任何风声,宁公子你是从哪里收到的消息,可靠吗?”